人,開口道:“你們會釀下大禍的,現在放我離去還來得及。”
其中一個大漢聞言冷笑幾聲,道:“幼年精怪,也有膽說我們釀下大禍?”
另一人也是附和道:“雖不知你有何奇遇,能在幼年便化作人形,但是離讓我倆嚐到苦果的程度。。。還差得太遠。”
那少女聞言,譏諷道:“若你們當真如此厲害,那如今為何又惶惶不安?”
最先開口那大漢皺了皺眉,說道:“畢竟是在古書上都排得上名次的異獸,謹慎一些總不是壞事。”
“你們人類總是如此討厭。”那少女搖了搖頭,“明明內心深處充滿著疑慮和恐懼,卻總要擺出一副外強中乾的架勢來,虛偽至極。”
“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那大漢冷哼一聲,似乎是有些惱怒,便從腰間掏出一條長相古怪的繩索,口中唸唸有詞,又掏出一小瓶黃色的粉末,灑在了那繩索上。
少女眼見那大漢的舉動,也是明白對方的打算,也懶得掙扎,便繼續嘲諷道:“看吧,還說沒有感到不安,若不是心底發虛,何來如此多的手段來限制我?”
“閉嘴!”那大漢狠狠地瞪了這少女一眼,便走到少女身旁,用那奇形怪狀的繩索將其牢牢捆住,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放鬆了身子。
這大漢轉過頭去,看向另一人道:“肖老弟這法索大概能維持六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你先監守,我去休憩一下。”
那一直坐著的肖姓大漢點點頭,道:“不過林大哥,東家怎麼還不來人?我們為了弄到他要的東西可是花了血本了。”
“應該還有半天就會來訊息了,放心吧,那個大人物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麼重,不會食言的。”那林姓漢子擺了擺手,便起身走到另一張床上,往上一躺,便閉上了雙眼。
至於那少女,在被繩索捆住之後,則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遠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搖搖頭,也是閉上了雙眼。
。。。。。。
“薛川?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一身灰袍的中年畫師有些詫異道。
“我自己取的,當初年幼時曾閱詩書,便從中取了這兩個字。”薛川平靜道。
“噢,難怪,我還道尋常父母怎會給自己的骨肉取這麼個名字。”畫師點點頭,將石板上的宣紙展開,隨地拾了塊石頭壓在上頭,以免起風擾亂作畫。
“怎麼,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嗎?”薛川眯起了眼睛,頗有些不爽道。
畫師笑了笑:“你想想,川之一字,意為世間河山,又可謂天地之子,上薛下子,合起來卻是個什麼字?”
薛川聞言,稍加思索,便遲疑道:“孽?”
“對啊,孽之一字,牽扯太多,尋常人家怎麼敢讓孩子沾染此字?除非命格強硬,承受得起,這才能稱人傑,天資妖孽,否則大半輩子都要壞在這個孽字上。”
畫師侃侃而談,聽起來似乎知曉頗多。
薛川雖然並不相信這所謂的命格承字之說,但仍舊有些好奇,便問道:“這名字莫非還有這麼多講究?”
畫師點點頭,將口袋中的墨塊取出,放入硯臺中,摻了少許清水,便磨起了墨,道:“這是自然。名字順應命格者,一生通達平安,名字違逆命格者,一生坎坷曲折。”
“那你覺得我命格如何?”薛川忍不住問道。
畫師磨好了墨,用毛筆在其中浸潤片刻,提起筆,抬頭道:“不好說。”
“不好說?”薛川一愣。
畫師爽朗一笑:“我只是一介賣畫為生的江湖藝人,怎麼會看你的命格?我若有這能耐,早就裝扮得人模狗樣,去給那些達官貴人算命去了。”
薛川聞言也是笑了笑,暗道自己一時糊塗,竟問出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