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琢玉還是第一次被一個omega如此堅決地拒絕,他深邃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隨即他聲音溫和低沉道:“只是幫忙擋擋味道也不行嗎?”
“你聞你自己……”賀深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等等,黎琢玉不是被歹徒綁住了雙手嗎?
剛才放在他腰上的是黎琢玉的手?
賀深低頭一看,發現黎琢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那粗大的麻繩,雙手從麻繩之間伸了出來,頓時愣了一下。
黎琢玉察覺到他的視線,湊到了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需要我幫你嗎?”
“你這麼厲害?”賀深沒想到黎琢玉身手居然這麼靈活,神不知鬼不覺就解開了麻繩,不過他原本也是打算悄悄弄鬆繩子的。
賀深一邊狐疑地打量著賀深,一邊迅速活動起了手腕。
黎琢玉挑眉一笑:“之前拍戲的時候學過繩子的綁法和解法,我們可以互相幫助,合作共贏。”
“互相幫助?”賀深似笑非笑,用氣流一般的聲音說。
“我教你怎麼解開繩子……”黎琢玉的目光落在賀深的脖子上,目光逐漸晦暗,“你借我聞聞。”
賀深笑了一下:“是什麼給了你我解不開這條繩子的錯覺?”
他話音剛落,胳膊上的繩子就鬆了開來,輕輕掉落在地。
一切都悄無聲息,前排的司機還在專注地開車,沒有察覺到後車廂的變故。
黎琢玉頓了頓,隨即目露濃厚的興趣和意味,他深深地看了賀深一眼:“果然不愧是你……”
“不要太小看我了。”賀深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將繩子撿了起來,重新換了一個一掙脫就能鬆開的綁法。
黎琢玉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聞著車廂內濃郁的臭味,再次眉頭緊皺。
幸好沒過多久,麵包車就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下一步計劃:以靜制動。
很快,歹徒開啟了車門,將黎琢玉和賀深拽了下來:“滾下來!跟我走!”
黎琢玉和賀深上半身被綁著,但雙腿還能自由活動,由於沈政還在歹徒手裡,兩人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沈政已經醒過來了,但看著歹徒鋒利的刀尖,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完全沒有掙扎和反抗的念頭,只能渾渾噩噩地跟著歹徒往前走。
十多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棟古早破舊的平房前,然後被歹徒持刀威脅走了進去。
賀深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平房更像是一個倉庫,堆積了不少雜物,但有床有桌子,還有一些生活痕跡,顯然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不僅如此,簡陋的晾衣杆上還晾著一些男士衣服,和一些女士衣服,男士衣服應該是那個歹徒穿的,而那些女士衣服較為年輕化,應該是照片裡的女孩。
牆壁上貼著一些獎狀和幾張照片,大部分都是一個女孩的照片。
賀深打量著那些照片,這個年紀的女孩青春洋溢,笑容卻有些憂鬱,唯一一張合照是那個歹徒和女孩的合照,那個歹徒一臉拘謹,女孩則眉眼憂鬱,兩人關係頗為親近,五官也有三四分相似,應該是父女關係。
他一路往後看,忽然目光一頓,最後一張照片是一張黑白照,放在一個木盒上。
那張黑白照裡,女孩仍然一臉憂鬱。
賀深頓時一愣,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
黑白照片顯然不會隨便擺放,而且那個盒子的形狀也很像骨灰盒。
他餘光一掃,發現一旁的垃圾桶裡竟然丟著幾張黎琢玉的專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人為撕碎的海報碎片。
賀深立刻有了一些猜測,難道女孩是黎琢玉的粉絲,但因為某些原因去世了,女孩父親情緒崩潰,最終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