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有點將信將疑,但見賀深等人一口咬定,賀高本人也打死不承認被賀深欺負了,只好輕輕放過,找人把賀高帶去了醫務室。
賀高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橫行霸道欺負霸凌了這麼多同學,也終於嚐到了被人以暴制暴的滋味。
其他人一走,王一洲和齊媛立刻朝賀深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深哥,深哥就是六,六個六!”
“賀高那種人,對付他就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深哥幹得好!”
賀深眨眨眼,一臉無辜:“你們說什麼?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真不是我們乾的。”
“對對對。”王一洲哈哈一笑,他看了賀深一眼,又看了裴淵一眼,隨即拉上齊媛就走,“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約會了,你們繼續!繼續!”
賀深正想反駁他們沒有約會,王一洲和齊媛就已經飛快離開了,生怕打擾了他們似的。
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裴淵沉默了幾秒,聲音沙啞地問賀深:“剛才為什麼要放賀高走?”
“他可能就是害死……賀深的兇手。”
他深深地注視著賀深,他的眼神就像一個漩渦一樣,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賀深心頭一跳,下意識避開了裴淵灼熱的視線,隨即他搖搖頭:“不,他不是。”
他冷靜地分析了起來:“他可能的確知道一部分真相,但那絕不是全部,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所有真相,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猜測,而且他應該不是兇手。”
賀深對賀高的各種微表情和神態還是很瞭解的,賀高在提起那場車禍的時候表情有些遊移不定,或許是知道一些東西但不多,而在提到沒有殺賀深的時候,他的微表情卻是真實的。
裴淵眼神幽深:“他有沒有可能在演給你看?”
“我不覺得他有那樣的演技,他的智商也不允許。”賀深挑了挑眉,“不過你說的有道理,凡事無絕對,所以還需要進一步試探。”
裴淵忽然話鋒一轉:“你對賀高……還挺了解。”
賀深慌了一下,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被一個人騎在頭上欺負了那麼久,當然多少會有些瞭解。”
裴淵盯著賀深看了一會兒,隨即他垂下眼睛,淡淡道:“抱歉,之前你被賀高欺負的時候,我應該早點察覺到的,如果我能幫幫你,或許……”
賀深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搖搖頭笑了:“被人幫只是一時,沒有人能幫別人一輩子,自救者才能獲得真正的救贖。”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告訴裴淵,還是在告訴曾經的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