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住了。
賀深涼涼一笑:“你最好永遠待在你的龜殼裡,不要露出你的破綻,不過就算如此,我遲早也會抓住你的把柄,讓你回到你該待的地方。”
“不要以為穿上衣服就可以裝人了,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場。”
賀高想要反駁,卻被賀深周身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上一個只靠著氣勢就把他壓得說不出話的人還是賀霆。
這一瞬間,他竟然在“寧深”身上看出了幾分賀霆的影子,而除了賀霆之外,他還在“寧深”身上看到了賀深的影子。
賀高從小到大活在賀深的陰影底下,被賀深壓得完全喘不過氣來,平時在賀家,賀深只要一開口,他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賀深死後,他還以為他終於得到了解脫,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結果現在這種熟悉的窒息感又回來了。
但賀高還是咬牙切齒地嘴硬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來威脅我?就算你找到了什麼把柄,也只會是你死得很難看!”
賀深把賀高剛才放的狠話還了回去:“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賀高臉色鐵青地瞪著賀深,就在此時,賀深聽到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了醫生呼喊病人家屬的聲音,便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醫生向賀深展示了一下切下來的闌尾,賀深微微皺眉,有些不太習慣,但還是點了點頭。
“手術很成功,等一下我們就會把病人推出來。”
醫生說完之後,又轉身回到了手術室裡。
賀高隨後跟了上來,他不敢置信地問:“只是……闌尾炎手術?”
賀深捋了一下頭髮,冷笑著反問道:“不然呢?不要把人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
“我從來問心無愧。”
賀高面色鐵青,顯然沒想到他以為的人流手術,只是小小的闌尾炎手術而已。
他今晚趁著喝醉發了一場大瘋,自以為是報復了狗男女,結果最後什麼都不是!
他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就在此時,鄭純子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
一看到賀深,她的眼眶頓時微微泛紅:“寧深同學……今晚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賀深微微一笑:“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鄭純子又看到了旁邊的賀高,頓時面色一沉,她翻了個白眼,轉過臉去。
賀高原本還以為鄭純子看到他在手術室門口等候,多少會有點感動,甚至回心轉意,沒想到鄭純子居然一臉嫌棄,頓時有點扎心了。
但他還是咬牙切齒道:“誰允許你生病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許你不愛護自己的身體!”
賀深:“……”
他被油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開始後悔剛才沒把賀高的內褲脫下來塞進他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