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吧。”

以姜星澤的手段，只要他想認真調查這件事，沒有什麼調查不到的，證據其實都擺在他的面前，只看他願不願意相信了。

“寧深”的突然轉變非常明顯，不管是性格行為還是行事作風，都有種大變活人的既視感，而這個轉變的時間節點就是在賀深“車禍去世”之後。

雖然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正常人，也不會因此就往借屍還魂的方向去想，但一旦有了這個猜測，再順著這個方向進行後續的調查，就能發現無數蛛絲馬跡。

一個人為製造出來的騙局，不管再怎麼精心編織，都總會有漏洞，然而姜星澤不管怎麼調查，都不會發現任何漏洞，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後，那麼剩下的可能再怎麼不可能，也只能是唯一的真相。

另外一邊，姜星澤來到了龍石娛樂公司的頂樓，他順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去，這裡幾乎能夠俯瞰整個寧城的商業中心，此時天色已黑，燈火通明，風景絕佳。

這裡不久前還是石玉珠的總裁辦公室，不過如今已經擁有了新主人，黎琢玉正坐在總裁椅上，他看著眼前的電腦螢幕，上面正播放著一段影片。

姜星澤走近一看，見是今天事發時的影片，他抬眸看到黎琢玉面露沉思之色，不由挑了挑眉：“怎麼？有什麼新發現？”

黎琢玉沉默了兩秒，才沉吟著開口道：“我之前和賀高打過交道，今天的事不像是他的手筆。”

這個商場經常承辦大型活動，安保級別並不低，卻被滲透成了篩子，幕後黑手顯然不簡單。

在接到這次春妍坊的代言站臺活動後，這個商場更是提高了安保級別，對新招的員工進行了嚴格的篩查，不過對老員工的篩查就沒那麼嚴格了。

這說明幕後黑手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佈局了，如果不是低估了姜星澤和賀深的戰鬥力，踢到了兩塊鐵板，說不定他們這次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

不過對方也許並沒有低估，都找來這麼多流亡僱傭兵了，只是姜星澤和賀深實在是太逆天了……但凡目標換個人，計劃就成功了。

這個幕後黑手心思縝密，耐心十足，而且手眼通天，手段高明，想方設法找來那麼多亡命之徒，還要替他們偽造假身份，最終佈下這麼一個環環相扣的局。

黎琢玉如今跳出局來，才發現這是張天羅地網，這個商場是他親手選出來的，但如今看來未必，只是有人把這個選擇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完全不像是賀高的作風，這個幕後黑手又壞又狠，但賀高又壞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