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了,她寧可將錯就錯。
但其實石玉珠內心早就後悔了,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時的激情,激情退去之後只剩下滿目瘡痍,魏子謙只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曾經的承諾也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尤其是在發現魏子謙找人設計她後,她更是覺得曾經愛過魏子謙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原來她對魏子謙來說,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個工具人,一個能幫他獲得榮華富貴的工具人。
石玉珠以為她和魏子謙至少真心愛過一場,然而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只有她是真的愛過魏子謙,魏子謙大概並沒有愛過她,從來都沒有。
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榮華富貴的代名詞,只要抓住她就相當於抓住了榮華富貴,所以當年他犧牲自己套牢她換取榮華富貴,現在又試圖用自己的私生子套牢她。
魏子謙就像一臺無情的機器,冰冷地算計著她的感情,處心積慮不擇手段,恐怕從來都不曾擁有過一絲真心。
石玉珠覺得她這半生就是一個荒唐的笑話,而她就像一個跳樑小醜,徹底淪為世人笑柄。
事已至此,她似乎也沒什麼好固執的了,如今的她還有什麼自尊可言?
石玉珠終於放下了她的自尊和驕傲,回到了她闊別已久的黎家大宅,找到黎寶兒低頭道歉。
那些她曾經以為說不出的話,其實也沒有那麼難說出口,只不過她醞釀那麼久的勇氣,黎寶兒的反應卻這麼平靜,竟讓她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就在她有些茫然的時候,黎琢玉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黎琢玉不緊不慢地走到兩人面前,露出了一個紳士卻諷刺的笑,“而且遲來的道歉就像死後的名聲一樣,沒有任何意義。”
石玉珠沒想到黎琢玉回來了,頓時一愣,她開始眼神遊移,面露尷尬之色。
如果說石玉珠最不想面對的黎家人是黎寶兒,那麼她第二不想面對的黎家人,就是黎琢玉了。
毫無疑問,她討厭黎琢玉,所以她一直試圖打壓黎琢玉,甚至想要透過捧別人上位來打壓黎琢玉。
但與此同時,她又忌憚黎琢玉,甚至畏懼黎琢玉,害怕黎琢玉。
因為當初撞見石玉珠和魏子謙雙雙出軌的人,就是黎琢玉。
雖然當時的黎琢玉只有幾歲,還是個小孩子。
但那之後沒多久,她和魏子謙的事就被捅破出去了,很快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