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之前調查程根生的時候，看過程根生的詳細資料，程根生以前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賣偏方賣假藥賣假古董，被人拆穿過也被人打過，坐牢都坐過好幾回，名聲掃地騙無可騙，最後在寧家村混不下去了才來寧城的。

他看過程根生賣的那些偏方，因為那些偏方太過奇葩，他當時還多看了兩眼，什麼求子靈方什麼轉胎丸，程根生自稱祖上是朝廷御醫，這些都是獨家偏方，僅此一家，獨一無二。

賀深對比了一下程根生的藥方和寧淺淺的藥方，發現這兩個藥方就是一模一樣的，寧淺淺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的時候，因為有一味藥材比較少見，她還特意跑了好幾家中藥鋪子。

“難道這個藥方是程根生給寧淺淺的？唔，當初寧淺淺懷孕的時候，程根生的確已經在寧城了，時間線差不多對得上，見鬼了，難道這求子偏方真的有用？！”賀深不敢置信，皺眉不解。

“這求子偏方靈不靈先放一邊不說，程根生不是早就和寧家斷絕關係了嗎？他為什麼要幫寧淺淺？而且寧淺淺應該很恨寧家人，又怎麼會和程根生聯絡上呢？”

賀深迅速搜了一下這個所謂的求子偏方，靈不靈不好說，但的確僅此一家，獨一無二，就連寧子豪這個寧家“嫡長子”竟然也沒有這個偏方！

雖然寧子豪也賣假藥和偏方，但都是比較常見的傷風感冒頭昏眼花之類的常規偏方，靈不靈估計寧子豪自己都不知道，但至少吃不死人。

另一邊，裴淵也隨手查了一下寧家的祖上，發現寧家祖上的確出過一個御醫，但也就那麼一個，古代世家如果不世代從官，就會逐漸走向沒落，寧家就是如此。

寧家祖墳就冒過那麼一次青煙，隨後的幾代人都沒出過什麼有出息的，於是乎很快就徹底沒落了，如今的寧家後人打著祖先的旗號坑蒙拐騙，把祖上最後的榮光也敗得差不多了。

程根生寧子豪賣的那些偏方，都不一定是他們祖上流傳下來的，只是他們假託祖先的名義招搖撞騙而已，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人人喊打喊殺的地步，尤其是程根生混都混不下去了，直接灰溜溜地被人趕走了，肯定是把那些父老鄉親都坑慘了。

“難道他只是想殺熟，自己都不知道那求子偏方靈不靈，寧淺淺求子心切結果上當受騙了？”賀深挑了挑眉，“不，也不算上當受騙，至少她真的成功懷上了，還是雙胞胎呢。”

只不過雙胞胎只成功生下了一個，孃胎裡夭折了一個，也不知道是偏方有問題，還是寧淺淺一路提心吊膽東躲西藏，所以動了胎氣沒能保住，不然的話，寧深應該還有一個兄弟。

裴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來了一句：“有沒有可能，程根生是真心想幫寧淺淺的？”

他抬頭看向賀深，眼神沉靜，語氣平和：“他們都和寧家斷絕了關係，都離開寧家村來到了寧城，兩個異鄉人在陌生城市惺惺相惜互幫互助，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道理。”賀深點點頭，“是我鑽牛角尖了，覺得他們都討厭寧家，應該也討厭所有寧家人，但既然他們都離開寧家了，那就都不是寧家人了，的確有可能聯手合作。”

程根生一心求財，坑蒙拐騙不擇手段，如果他知道寧淺淺有可能攀上賀家這樣的頂級豪門，肯定會想方設法幫寧淺淺的，搞不好那個求子偏方，還是程根生上趕著給寧淺淺的。

至於寧淺淺，她為了嫁入豪門，勢必也會不擇手段不遺餘力，這時候有人給她送上一個求子偏方，她那麼求子心切，很有可能會去試一試。

但賀深還是想不明白：“就算是這樣，那個求子偏方真的有這麼靈嗎？說求子就真的求上了？菩薩都沒這麼靈吧？”

裴淵淡淡道：“不一定是那個求子偏方靈，說不定寧淺淺本來就已經懷孕了，只是那段時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