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和黃芪骨子裡都是很傳統的人,他們感情最濃烈的時候,是在禮崩樂壞的末世,無數男女放浪形骸,只求一晌貪歡,如果那時候他們發展發展,沒人會說什麼。
但他們沒有。一來是不敢,環境危險,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二來是不想,沒個正正經經的儀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那種時候哪來正經儀式呢?
於是他們便等,想要等到能放放心心辦儀式的那一天。這未嘗不是一份對未來的美好企望。
在末世的洗禮下,實實在在的林崢一點點變得機靈圓滑,黃芪也不復曾經的青澀模樣。但他們對待彼此的態度卻始終沒變。
有事好好說,不吵架,不隱瞞。
林崢唯一一次隱瞞的結果是長達幾十年的兩地冷戰。
冷戰結束,他回過頭來面對黃芪還是那個態度,實實在在,沒有花言巧語去哄姑娘開心,只是一個勁的用行動告訴她,我在乎你,我只要你。
“我們兩個處物件,”林崢帶著笑意說,“從末世前處到末世後,花了這麼長時間,我可沒力氣去找第二個來重新磨合了。”
黃芪悶悶的說:“……好像挺有道理的。”
林崢的話還沒說完:“而且我也是真的,捨不得啊。”
黃芪在黑暗裡偷偷揚起了嘴角:“油嘴滑舌。”
是啊,她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他們都已經沒那個激情再去找一份新的感情了。
兩百年,他們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都還沒厭煩彼此,想必一定能繼續走下去吧,不溫不火的。
黑暗的房間裡,物品輪廓模模糊糊,是日光下不曾得見的朦朧溫柔。
林崢輕輕的吻了吻黃芪,蜻蜓點水一觸即放,黃芪呆了呆沒能反應過來。
他們兩個人之間,拉拉小手擁個抱有,親嘴也有,但十分少,至於更近一步的上下其手以及最終的那一步,從來沒有過。
想到網上的段子,黃芪忍不住從唇縫裡洩出個笑音,她面前是不是站著個兩百歲的究極魔法師?
林崢不知道黃芪在笑什麼,他懲罰似的在姑娘嘴唇上輕輕咬了下,讓他擔驚受怕的,就因為這沒道理的不安?
黃芪往後躲了下,然後不甘示弱的一口咬回去。
孩子氣。
林崢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黑暗中的兩人觸電式的分開。
是陸拾憶的聲音:“七姐,你睡了嗎?”
黃芪把林崢推開些,後者不依不饒死纏爛打的摟著她的腰。
分明是面對面站著好好說著話,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黃芪又是羞又是惱,一邊掰著林崢的手,一邊問:“什麼事?”
陸拾憶:“房間太少,地上人住不下,我能和你擠擠嗎?”
黃芪一愣,做賊心虛地去看林崢。轉念一想他們也沒做什麼啊,於是張嘴準備同意。
“不行。”林崢搶在黃芪之前開口,同時按下了女人伸去開燈的手,“今天你七姐和我睡。”
門外陸拾憶都結巴了:“我、我我知道了!我去找阿九!”疲憊又睏倦的姑娘都被嚇得清醒了,蹬蹬蹬跑了。
黃芪:“……找阿九?”
林崢抬起黃芪的下巴:“現在你不該關心這個。”
秦鷲的房間很近,腦子混亂的陸拾憶一轉身真的去敲了秦鷲的門:“阿九在嗎?”
剛洗完澡的秦鷲光著上身就去開了門:“什麼事?”
陸拾憶的眼神是木的:“老大在七姐的房間裡,我能和……”說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來找了誰,眼神陡然清醒,一張臉通紅,“沒什麼!”
秦鷲反應足夠快,勾住小姑娘的後衣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