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兒找著了。”莊名揚嘿嘿一笑。
“病根兒找著了?”常保安和劉尚文對視一眼,都是將信將疑,就這麼對著牆壁發會兒呆,對著人家的胳肢窩聞一聞?您能聞出什麼來啊,除了汗味還是汗味吧?
“那,那能治嗎?”廖雲亭可是喜翻了心,連忙追問道。
“當然,這個病……我能治。”莊名揚嘿嘿一笑,轉身就往外面走。
“哎,莊先生,您這是……”廖雲亭沒看明白,能治您倒是治啊,往外面走什麼?
“這病治起來可費勁啊,是不是該到客廳內先談清楚?”莊名揚笑著看了常保安一眼:“小安,你也挺忙的,有事就先走吧。”他要跟廖雲亭談的事情,可以不用瞞劉尚文,卻不想讓常保安聽了去。
“啊,對對對,我還真有急事。”常保安一呆,隨即明白了過來:“廖院長,既然莊師叔都說了能治,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就先走了。”
“莊醫生,您說吧,需要多少錢。”
到客廳廖雲亭先把女傭支出去了,落座後單刀直入地問道。他也怕莊名揚獅子大開口,要個幾十萬的,自己雖然拿的出來,但當著女傭畢竟不合適。
“這不是錢的問題。”莊名揚呵呵一笑:“還有,我除了醫生的身份外,還有個實習律師的身份。不過以廖大院長的身份,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我明白了。”廖雲亭微微一皺眉:“莊先生就直接說吧,是不是有申請再審的案子要我幫忙?我先表明態度,如果不違反原則還好,違反原則可就難辦了啊?”
“放心,這個案子要是不能翻過來,你才是違反了原則呢。”莊名揚笑道:“姚廣順的那件案子,一個多星期前立上的,廖庭長不會沒有印象了吧?”這個案子擺明了是有問題,廖雲亭卻給壓了下來,他要沒印象才是見鬼了。
“您說的是那件案子?”
廖雲亭一時無語,這案子他是考慮到涉及到流風集團的太子爺,才給壓下來的,反正姚廣順也只是被判了兩年嘛,再呆一年也就出來了。他卻萬萬沒想到,莊名揚居然是承辦這案子的律師,當初的手續中雖然有寫了莊名揚名字的律師事務所函,可以廖雲亭的身份,既然都決定壓下來了,又怎麼會關心一個實習律師?
“就是這件。事實清楚,一二審法院卻錯誤適用了法律。廖院長,你難道不這麼看?”莊名揚冷笑。
“那莊先生的意思是?”
“您能堅持原則當然最好,不能的話,我轉身就走,直接去最高院。”莊名揚一笑:“您自己掂量吧。”
廖雲亭想起劉尚文說過的話,眼前這位的老師可了不得,國手一級的人物,跟老人家都說得上話,自己這個小法官可惹不起啊?再說小卉這病……想了想道:“莊先生,對小卉這病,您究竟有多大把握?”
莊名揚一聽就笑了,這根老油條,還是不肯輕易相信自己啊:“廖院長,貴夫人在發病之前,是不是去過外地旅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地方是雲省吧?”
“呃。你怎麼知道?”廖雲亭一愣,當時方卉去雲省旅遊,自己都沒跟著,還是她和一幫小姐們兒去的,這個莊名揚怎麼跟個算命的似的,什麼都知道?
“我還有個問題。”莊名揚笑道:“從貴夫人發病後直到現在,她的房間內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蒼蠅蚊子,這都是夏天了,估計您都沒用過什麼蚊香、滅害靈一類的東西吧?”
“哎,還真是……”廖雲亭都聽傻了。自從方卉生病,他光顧著著急了,還真沒留心這些小事兒,現在被莊名揚一提醒,立刻想了起來,是挺奇怪啊,小卉平時是最招蚊子的,往往還沒到夏天呢,就開始用電蚊香什麼的了,可今年夏天她生病了,反倒從沒用過,而且身上也從沒被蚊子咬過,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