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屈身結交。不曾想,孫平卻身在福中不知福,搞女人也就罷了,還連女兒都生了,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聽說孫平即將淨身出戶,而蘇維東也是勃然大怒,他當然要儘快和孫平劃清界限。不曾想,孫平居然破罐子破摔,嗆了自己這麼一句。
樂安民也覺得好笑,不過他總算自控能力比較強,強忍著笑意,故意板著臉呵斥道:“孫平,你怎麼給王部長說話的?”
孫平微微一笑,又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看都不看樂安民一眼。都說無欲則剛,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對於仕途也沒有任何野心,自然也就不把什麼所謂的領導看在眼裡。
“你……”樂安民原本只不過故意當著王新初這麼一說,可見孫平那倨傲的樣子,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拍桌子,正準備怒喝孫平,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下去了。孫平連王新初都不放在眼裡,自己真要和他起了爭執,再被他嗆幾句,顏面也過不去。就色厲內荏的撂了一句:“待會兒再收拾你。”說罷轉過頭來就滿臉堆笑的對王新初說道:“王部長,孫平他今天心情不大好,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你現在日理萬機的,可是難得來湖嶺了,這次來了可要多待一陣子,好給我們湖嶺的幹部多聆聽你教誨的機會。”變臉的速度之快,堪稱一絕。
王新初卻是被孫平搞得顏面大失,哪裡還有心情在這裡待下去?擺擺手,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事,馬上就要回平昌。至於接任孫平的人選,你們還是儘快報上來。”說罷,將手中的紅標頭檔案塞到樂安民手中,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了孫平一眼,忿然冷哼了一聲,才又拂袖而去。
“孫平,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樂安民就一臉痛心的對孫平說了一句,又緊跟著王新初的腳步跑了出去,嘴裡還諂媚的說道:“王部長,你慢點,小心地滑……”那卑躬屈膝的樣子,當真像是清宮戲裡的奴才。
眾人不由就撇了撇嘴巴,一臉的不屑。要知道,王新初雖然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可級別論起來,和樂安民一樣都是正廳級,樂安民是完全用不著這番姿態。
不過即便如此,樂安民出去後,他們也紛紛起身跟著走了出去。這倒不是要效仿樂安民,只不過王新初來了,於情於理都應該要去送一下。想要進步,自然離不開組織部,即便有些不恥王新初的為人,可也沒有人會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只有孫平坐在位子上摸出一支菸來點上,輕吐了一口菸圈,才又抬頭笑話對姜雲輝說道:“大家都去拍王新初的馬屁了,怎麼你不去?”
“既然大家都去了,也不多我一個。”姜雲輝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雖然這個王新初做得有些過分了,你也用不著這樣嗆他吧?你以後在平昌難免會和他打交道,又何必弄得這麼僵?”
“還打什麼交道?別人早就算死了我孫平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否則又怎麼會亟不可待的要和我劃清界限?”孫平有些悽然的笑了笑,起身說道:“算了,這裡不是我該待的地方了,還是早點去平昌。只不過啊,我沒想到他們動作那麼快,看來晚上的報道,估計是不會有了。”
姜雲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用力握緊了孫平的手,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一路多保重。”
孫平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現在渾身輕鬆,只覺得人生就此才開始呢。以後來了平昌,可記得要來坐坐。許晨別的不行,可廚藝那卻是沒得說,保管讓你大快朵頤,吃了一回就永遠忘不了。”
“那你以後可就享福了。”姜雲輝拍拍孫平的胳膊,笑著說道:“有機會我一定會去好好嚐嚐。”
“以後能來看我的,或許也就只有姜書記你了。”孫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頗有失落之色。想他以前大權在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