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觀真實情況。要不然,有記者就行了,幹嘛還要什麼公安、紀委之類的?”黃文柏笑了笑,不過徐雲林卻壓根兒就笑不出來,心裡就像是吃了黃蓮一般苦澀不已,更是將裘翔冬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這傢伙,自己能在黃秘書長面前,丟那麼大的臉嗎?可偏偏此時他還不能說什麼把責任推到裘翔冬身上的話。
“這次帶隊督查的,是你們二科的裘翔冬吧?”黃文柏又似乎很隨意地問道。
“是。”徐雲林心頭不由咯噔一下,就試探性地說道:“裘科長平時的工作,還是兢兢業業的……”心裡卻是有些犯愁,這個裘翔冬雖說自己現在把他恨的是咬牙切齒的,可他畢竟是自己的下屬,真要捱了什麼處理,自己顏面也無光。
“這裡有一封舉報信,是紀委轉過來的,你看一看。”黃文柏不動聲色到從旁邊黃色資料夾裡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徐雲林心裡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輕輕一封信,拿到手上的時候,竟然覺得沉甸甸的,就連手都不禁微微有些發顫。
信封裡裝的是幾張照片,雖然光線有些昏暗,畫面也有些模糊不清,不過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出,裡面的人正是裘翔冬。照片的背景各不同,不過畫面都極不雅觀,而照片上標註的時間,都是在他奉命調查林辰暮事件期間。
而另外一張機打出來的舉報信上,更是清晰地羅列出,裘翔冬在調查林辰暮事件期間,接受了包括團省委戎凌輝在內的七八個官員幹部的盛情款待和賄賂。而所謂的調查,基本上都是走了個過場形式,所有的材料,幾乎都是戎凌輝他們事先準備好的。
還沒有看完,徐雲林額頭上的冷汗像雨後春筍般急速冒了出來。
“砰”的一聲,黃文柏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震起老高,怒不可遏地問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調查?這就是你所謂的兢兢業業?”
徐雲林擦了一把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黃秘書長,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就立刻進行調查處理,一旦查實決不姑息……”
“不用了。”黃文柏冷冷說道。徐雲林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黃文柏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件事情紀委已經接手了。”
“什麼?”徐雲林差點一個屁股墩坐倒在地上,心裡更是不由說道:“裘翔冬啊裘翔冬,你自己找死,我也救不了你了。希望你除此之外,沒別的什麼問題,要不然啊,恐怕真就在劫難逃了。”
想是這樣想,不過他心裡卻知道,裘翔冬既然這次幹得出這種事來,那以前也不見得會多麼乾淨。而看這個樣子,黃秘書長是鐵了心要辦裘翔冬,就算是省委陳書記,也不見得會為了一個督查室小小的科級幹部來駁黃秘書長的面子,事到如今,裘翔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與此同時,更讓他驚駭的是,這個林辰暮,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勞動黃秘書長來保駕護航?
當初他還以為,林辰暮這件事情不簡單,背後似乎另有隱情,卻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倘若不是後來接到黃秘書長辦公室的電話,他甚至對於這件事情都懶的過問。不曾想,搞到最後卻是把裘翔冬給陷進去了,連帶自己都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境地。
“黃秘書長,這事有可能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我回去後馬上安排,哦,不,由我親自帶隊重新去調查瞭解情況。”徐雲林忙亡羊補牢地說道。
黃文柏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說道:“小徐啊,督查室可是咱們省委瞭解下面情況的重要途徑之一,在你手裡,可別搞成了聾子的耳朵,更別淪落成為了別人鬥爭的工具,助紂為虐。”
黃文柏話語不重,卻猶如驚雷一般,炸響著徐雲林的耳邊,他心頭一凜,隨即滿臉又漲得通紅。這種話從黃秘書長嘴裡說出來,無疑是對督查室的工作表示了極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