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潔便原原本本的將一切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講述了一遍,許多細節之精細,即便是靜潔自己,都感到驚奇。
瞧著離風潯一頭蒼白的長髮,蘇暮雲心中原本對他的幾分懷疑,頃刻間消失無蹤。
因為她知道,若是有人能為了你捨生忘死,僅是這番恩情,便足以讓你感恩三生。
離風潯的笑容有些僵硬,許是這九日之中,笑的太久,笑的太苦。
離風潯變得有些呆板的表情,讓蘇暮雲的心情變的沉鬱起來,這便是別人口中那個不堪大用、頑劣不堪的離風潯?
當初她確實是看錯了他,不過如今,她卻是真正認清了這個少年,他心底的那份堅毅,又有那個人敢小覷?
“對不起……”
蘇暮雲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
離風潯咧了咧嘴,招牌的涎笑比哭都難看。
蘇暮雲這才想起,她如今依然是沈嬈,並不是蘇暮雲,這一刻她頗有一些衝動,想要脫下面具,讓離風潯見見她原本的面目。
“不是,我要說的是謝謝。楚江寒怎麼樣了?”
蘇暮雲料想,自己既然受傷甚重,楚江寒恐怕也受傷不輕。
“他?他的傷比你重點,不過也沒多少事兒。你們受傷並不是因為天火,而是因為一個惡趣味的老頭,故意多用了點力氣而已。”
回想起當日的情況,離風潯頗有怨懟。
天火降臨之時,本該將兩人徹底焚化成為虛無,但是一隻紫紅色雲氣組成的大手,輕輕一捏,便將那充滿了無量熱力的天火給捏成了虛無,大手又是一抓,便將已經被被天火爆發的衝擊波給震暈的兩人捏在了手裡。大手的力道似乎有些過頭,隨之而來的便是幾聲骨骼破碎聲,蘇暮雲和楚江寒,便是如此受傷的。
蘇暮雲若有所思,離風潯口中的惡趣味老頭,怕是就是太玄宗門的掌教至尊了。至於這位掌教至尊,為何要故意讓自己受傷,蘇暮雲並不知曉,想來怕是有什麼考量才對。
“我跨越荊棘之路,為你爭回了一次機會,待到你與楚江寒恢復如初,宗門廷議會便會開始第二次廷議,屆時你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我的努力,也只能白費了。”
離風潯淡淡的道。
離風潯覲見掌教之時,本想讓掌教至直接放了兩人,不想卻被掌教拒絕,宗門廷議的威嚴,若是因為掌教之言而被廢棄,那麼宗門廷議威嚴盡失不說,掌教也要落下一個違逆法度,濫用權力的名聲。
離風潯只得退而求其次,要求重開廷議。
“一次兩次,恐怕沒多少差別。”
蘇暮雲想起岑半夏的證言,苦笑道。
離風潯扯了扯嘴角,最終做出一個自認為最為滿意的弧度,才開口道:“屆時我會再次請求掌教至尊,開啟玄光照心鏡,一切自然有所公論!”
蘇暮雲並不知這玄光照心鏡是何物,不過看離風潯這般有信心,心中也踏實了不少,陣陣睏意襲來,居然就這麼說著話就睡著了。
離風潯輕柔的將蘇暮雲侍弄好,讓她安穩的躺在床榻上,踮著腳便出了房間。
房間之外,靜潔早已等了他多時。
“太玄掌教收你為記名弟子,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靜潔微笑道。
“還不是看我過了荊棘之路?”
離風潯並不買賬,離亂勾不在,就是天皇老子收他為弟子,他依舊是廢物一個。
“你們一族雖然神奇,卻也實在是麻煩。你確定離亂勾與這沈嬈有緣?”
靜潔感嘆一聲。
離亂勾的神奇之處,他也眼饞不已,可惜終究遺矢於天洞之中。
“天算身死之前,留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