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心中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李素琴接著道:“當時替林公子傳信的是一名三四十歲的男子,因著膚色很黑,眉角有一顆痣,所以我便記住了他的相貌。而今日我同夫君一起來到滁州,在經過鬧市的時候,似乎見到了那個人,他當時正坐在一家酒樓當中,我猜想著或許找到他便能夠找到林公子。”
能夠替林宴錦傳出共同對付林憲昌這樣書信的人,必然是林宴錦所最為信任的人之一,這一點蕭樂也曾經想過。當初林宴錦在慶王府要她和葉還秋離開的時候,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血染遍了衣裳。他定然是沒有力氣自己給別人易容然後逃出牢房的,所以在地牢之中,定然是有人救下了他。
除了林宴錦自己的人救了他自己,蕭樂想不到別的原因,但是這麼久以來,蕭樂從未見林宴錦身旁有別的人出現過,他又是如何培養自己的勢力的呢?
但且不論林宴錦究竟是如何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他的身旁的確有著一些人在一心為他做事,這是蕭樂能夠肯定的。聽到李素琴提及這個,蕭樂突然又想到許久之前在蕭家當中,一次林宴錦換了一個執拗的性子,蕭樂不願遷就與他,使得他離家出走。那次蕭樂幾乎是將整個滁州都翻了過來也未曾找到林宴錦,而在第二天,他卻自己撐著傘回到了蕭家。
蕭樂是記得的,當時林宴錦換了一身衣裳,那衣裳十分合體,彷彿就是有人專為林宴錦準備的,雖然並不華貴,卻顯露出了精緻的做工,絕非出自普通人之手。
所以那一次,林宴錦極有可能便是去找到了自己的下屬,或者與他們說了什麼,或者只是住了一個晚上,換了一件衣服。但無論如何說,林宴錦暗中培養的那些勢力,很可能就在這滁州城當中,而既然他們在,那麼林宴錦應該也在這裡。
“我知道了。”蕭樂應了下來,朝著李素琴和楊復二人微微頷首,“多謝你們。”
李素琴笑容遲疑了片刻,沒有說話,楊復卻僵硬回了一句:“只要夫人記得答應我們的事情就夠了。”
“我定不會忘記。”
。
蕭樂答應了李素琴的事情,第二天便修了一封信託人送往京城,信中所講便是李家的事情,京城很快傳來了回應,說是容絮答應考慮一下李家的情況。得到回應之後,蕭樂又將這件事情通知了李素琴,日子重新恢復了毫無波瀾的境況。
雖然李素琴給她透露了林宴錦的一些訊息,而她自己也有所猜測,但她並沒有急著去尋林宴錦,而是依舊如往日一般過著。畢竟那麼久都等了,她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且只要知曉林宴錦如今還好好地活著,就活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蕭樂心中已是十分滿足。
蕭家的事情驟然之間多了起來,在一連忙碌了三日之後,蕭樂終於難得有了一段空閒的時間,然而忙了那麼久,面對突然而來的閒暇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她記起當初問林宴錦每日待在屋中都做了些什麼,林宴錦說不過是看書練字罷了。想到這裡,蕭樂亦是動了念頭,讓人給自己準備了紙幣,開始在房間中練起了字來。
蕭樂是穿越而來,之前雖寫得一手好鋼筆字,但毛筆字卻只能算是過得去,一張紙寫下來只見滿紙都是扭曲的字,蕭樂不過盯著看了半晌,便決定將其毀屍滅跡了。一把揉碎了那一幅寫好的字,蕭樂輕嘆一聲,想著林宴錦在房中練了那麼久的字,定是寫得極其漂亮,不如試試讓自己臨摹他的字。
這般想著,蕭樂立即到了林宴錦的院中,推門進屋,這屋子蕭樂都是每天打掃著的,所以雖許久未有人居住,卻依舊乾淨整潔。蕭樂在屋中翻了一會兒,卻不知為何並未找到林宴錦所寫的字。
林宴錦待在房中的時間那麼長,除了看書便是練字,怎會找不到他所寫的字?
蕭樂又是四處看了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