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山?”
“小兄弟不知道?”
老道目光有些古怪,有些難以置信。
齊天點頭:“我無意中來到此處,非是我願。”
老道搖了搖頭:“那還是儘早出去,屍山血海,是我東土禁地之一,有大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根本無人能走進,不要冒然丟了性命。”
屍山血海!
齊天深吸一口氣,他覺得有些不可想象,道:“不知前輩如何進來的?”
老道嘆息一聲,指著尚在吞吐靈氣的幾名青年道者,道:“這些晚輩太過好奇,想要進屍山血海見識一番,老道仗著有幾分修為,便護持他們進了外圍,卻沒想到遇到了那灰煞風,自屍山之中吹出,如此一來,當初的十多人,如今就剩下他們幾個了。”
伸手指向那一座座黝黑的古山,老道感嘆道:“屍山血海,傳聞鎮壓著上古兩大凶神,裡面封鎮有永生之血,近古年間,多少道者走進去,再沒有走出來,就算是僥倖存命的,也是緘默不語,從此瘋瘋癲癲。”
“永生之血?”
眼中神芒流動,齊天忽然感到裂神弓有些微的顫動。
似乎察覺了齊天的異狀,老道長吁一口氣,道:“到底是年輕人,這心氣不懼外魔,上古傳說,兩大凶神,屍王將臣,屍後旱魃,與日月同光,山河齊壽,不隕不滅,不老不死,可與一道之祖爭鋒,後來被鎮壓,留下了兩枚永生之血,近古傳聞,得其一者得永生,兩者齊得,可凌駕凶神。”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永生之命,便是仙道漫漫,諸多道者一直所追尋,是道果,是盡途。
一念及此,齊天不禁沉聲道:“如此不是可一步登天!”
老道點頭:“話雖如此,不過近古十萬餘載歲月,也不見得有人尋到一絲半點,倒是隕落在其中的不計其數,沒有千萬,也有百萬了。”
眉頭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麼,齊天道:“不知道兩大凶神,在上古是被何人鎮壓?”
老道搖頭,道:“有很多說法,一者,是被上古數名一道之祖聯手鎮壓,二者,則是天降仙罰,鎮封凶神,再者,則是被神陣師以絕世道陣圍困,永世不得現身。”
說到這裡,老道不禁讚歎道:“說來,在東土仙城一帶,倒是傳聞有神陣師的後裔,神陣師以陣入道,明天理,曉陰陽,功參造化,為上古傳說之一,巔峰之時,哪怕是一道之祖都為其所困,數十年不得而出,不過奈何神陣師大多修為不高,雖然陣道驚天,但壽元難以長久。”
“那神陣師後裔何在?”
老道苦笑道:“若是能尋到便好了,神陣師後裔雖然不及神陣師陣通大道,但是他們手段匪夷所思,只有人機緣巧合之下見過,平日想要見到,根本不可能,他們改天換地,無人知曉他們的真正身份。”
這時,剩餘的幾名青年道者已然全部甦醒,他們面露悲慼之色,不聲不語。
老道起身,揮了揮手,道:“生死由命,這一次,你們應該明悟許多,走吧,回仙城,我帶你們去見掌教師兄,我碧雲宗,已經消耗不起了。”
諸人默然,眼中難掩悲傷,齊天心神微震,自這些道者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些在青雲宗無法存在的東西。
隨即,在老道的指引下,諸人朝著這片禁地之外行去,一路上,齊天也略微知曉了一些,此時,他卻是來到了東土的北域,而他青雲宗,卻是在東土南域,南北兩域遙遙相望,不知道相隔多少萬里。
東土仙城,為北域一座古城,依屍山血海而築,上古便已存在,與魔城一般,皆是上古傳承至今,不損不朽。
“近古之初,曾經有仙祖在仙城中築道臺,佈道天下。”
“仙祖!”齊天低呼,“是哪名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