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帳內,帝后二人云收雨歇,相擁倚在大床上說話。
李敬還有些微喘,慢聲細語地把李睿找他的事說了。
周後聽完支起身子道:“皇上答應睿兒了?”
李敬看了赤luo著身子的周後,那雪白的肌膚上還泛著恩愛後的紅潮,李敬的眼睛裡又升騰起一小團火焰。不過因周後問話,忙斂了神色,略略起身把她重新攬了按在懷裡。
這才說道:“朕已答應睿兒了。若是他二人有子嗣綿延香火,就由得他們過普通百姓的生活。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兒子從小就有主意,且他自小又聽話,極少向朕提什麼要求。紫萱那丫頭又數次救得他的性命,他這樣回報於她,也是人之常情。這次若不是她,睿兒只怕早就不在了。”
周後聽完也沉默了起來。
良久才道:“我知道她對睿兒的相救之情。只是我並沒有動搖她的地位啊。許了她正妃之位,就她那個出身,能許正妃之位,已是我看在她救了睿兒的份上了。再說,睿兒多幾個女人也不會影響到她什麼。就像皇上你今後要納新人,妾身也不會說上什麼話……”
李敬截住她的話,道:“我知道你賢惠。我夫妻二人同甘共苦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嗎?我不是那等貪懷之人,你們母子三個的地位不會改變,誰都沒法動搖。但是你跟朕說實話,你難道沒想過朕的身邊只你一人,只義兒和睿兒,只我們幾個歡歡喜喜地
周後沉默了良久,看向李敬的眼睛裡泛著濃情,說道:“想過。我想著就我和夫君二人,還有我們的孩子,沒有旁人。”
周後說完覺得眼睛酸澀,許是想到了過往的一些不開心的事,埋頭在李敬的懷裡嗚咽了起來。
李敬安撫地哄了好久,才算是把她哄好了。
看她情緒穩定了下來,又道:“像你這樣的世家女子都喜歡跟夫郎過兩人恩愛的日子,更何況紫萱她從小就是在鄉野長大的。睿兒跟我提起了康兒,說起你那年因李氏才致康兒後來身子不好。這孩子怕是落了陰影,不想讓他妻兒再發生那樣的事。孩子既然有這個想法,又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我們做父母的能滿足的就儘量滿足於他。是不是?”
周後隔了許久又聽到丈夫說起早逝的兒子,不免又是哭了一場。
也總算知道了自己的小兒為何從小就不喜歡丫頭伺候,而是要找一堆小廝。
而且長得十幾歲,還不懂男女之事,自己還以為他不開竊或是有別的什麼問題。還找了一堆太醫給他診脈,還讓人跟蹤他是不是去一些楚館之類的不乾淨的地方。
沒想到這孩子竟是知道他三哥因何身子不好。許是還看過她因夫婿寵幸他人而落淚的樣子,心裡便早早埋下陰影。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且讓他去吧。只要他自己喜歡就好。
李敬看她想明白了,心下也是高興。
本來還想著可能要哄他許久,兒子把這艱鉅的任務交給他,他還擔心完不成,準備了好幾簍的話。沒想到妻子這麼快就想通了,願意放手了。
不免又是喜她的善解人意,又是憐她不容易,把她又壓在床上,準備好好再恩愛一次。
兩人情動的時候,又聽周後在他耳邊說道:“以後若是她子嗣稀薄,我可還是要給睿兒納幾個的……”
“好好,都依你……”頭都不抬。
次日,李敬神清氣爽,大年頭一天,接受了各朝官進宮朝拜,正式開始啟用新的紀年,太和元年,開始了只屬於他李敬的皇朝大業。
李敬連著忙了好幾天,得空歇下來,便想著該怎麼擰這一道賜婚旨意。對傅家又要如何封賞,才能不讓人說嘴,身份才配得上他的兒子。
李敬在交泰殿裡想了好幾天,才終於擰好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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