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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將進來三人。丘長生認出他們,正是另外三個堂主,依稀記得臉上有刀疤的那人姓史,缺了左臂的那人姓廖,還有個青麵人,不知道他姓甚麼。

他們三人中,臉上有刀疤的叫史春秋,是司義堂堂主,獨臂的那人叫廖望天,掌職司禮堂,青面那人叫沙侯,管轄司庫堂。他們進來之後,不理睬段大賢的行禮,兀自喋喋不休,爭吵得厲害。只聽沙侯道:“廖獨臂,上次你踢了我一腳,這筆帳還沒跟你算。”廖望天叫道:“好哇,今日就把話說清楚。史大頭,你刺了我三銀鉤,要不是老子閃的快,我這條右臂也被你奪去了,這又該如何算?”史春秋怒道:“媽的,沙綠皮,那晚你攻了我七斧頭,我都牢記在心裡。”

丘長生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厭惡,按耐住跳下去、扇他們每人一個大耳光的衝動,只見他們三人忽然住了口,看了看鰲三思手中的玉馬,又瞄了瞄丁遊魂手中的長盒,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沙侯盯著段大賢良久,忽然喝道:“段大賢,據說你對弘長老接任新莊主一事,心生不滿,頗有微詞,是不是?”廖望天跟著道:“不錯,我也有所耳聞,段大賢,我看你該換個名字,叫段大膽才對。”史春秋也道:“換個名字有甚麼稀奇,就算是腦袋掉了,十八年後照樣又是一條漢子,沒甚麼大不了的,段大賢,對不對?”

段大賢很是識趣,又有丁遊魂威嚇在先,早明白了三人所想,也不像剛才那般驚慌,道:“弘長老有經天緯地的才能,他老人家接任莊主,屬下唯有心悅誠服,不敢生半分異議。”頓了頓又道:“屬下不止對弘長老敬仰有加,對五位堂主也是萬二分仰慕,今日能同時得見眾位堂主,實在是屬下得榮幸。”說完又取出兩樣物件,一件捲成長筒,另一件放在托盤上,蓋了一層紅布。段大賢將卷軸送到沙侯手上,捧著托盤遞到廖望天身前。

忽聽得史春秋大叫道:“好香!”立刻又補充道:“是酒香,甚麼酒?”鼻子努力地吸氣長嗅,目光牢牢鎖住廖望天的托盤。

廖望天單手託緊,生怕他會搶去,身子向前傾斜,護住托盤,仍是不放心,又向右側挪了一步,募地雙眼呆滯,直呼大氣,失聲道:“五……五……聖圖!是……吳道子……真跡!”眼睛再也離不開沙侯手中的畫卷。

原來沙侯對酒沒甚麼喜好,當史春秋道出廖望天手中的酒罈時,絲毫不以為意,開啟手中的卷軸,只見上面歪歪斜斜畫了七八人,此外再無他物,正感到失望之時,陡聽得廖望天的叫聲,才知他是在說自己手上的畫卷。沙侯不通丹青之道,但他見廖望天如此緊張激動,心道:我可不能便宜了他。忙捲起畫軸,四下隨意觀望。

廖望天怒道:“沙綠皮,你……你……”面色漲紫,說不出下話。沙侯冷笑道:“我怎麼了?畫在我手中,我愛看就看,不愛看一把火燒了它,關你屁事?”廖望天氣得哇哇直叫,酒罈傾斜,眼看就要滾落下來,史春秋尖聲道:“小心……”跨前一步,伸手去抓托盤。

廖望天應變也是迅速,左肩微聳,藉機託穩酒罈,順勢踢出一腳,逼開史春秋,怒道:“史大頭,你做甚麼!”史春秋跳後一步,說道:“不要打碎了酒罈。”廖望天似是沒聽見他的話,低頭冥思,努力回想剛才畫中的人物,自言自語道:“‘畫手看前輩,吳生獨擅場。森羅移地軸,妙絕動宮牆;五聖聯龍袞,千官列雁行。冕旒俱秀髮,旌旗盡飛揚’,杜少陵的這番話,說得真是一點不錯,嘿,好,好……”盯著畫卷,一連道了七八個‘好’字。史春秋怕他又失神,每當他說一個‘好’字時,便回應道‘是’,也連說了七八個‘是’。

眾人都各有所想,不知段大賢又從何處捧出一盆花卉,道:“史堂主,這是給你老的。”史春秋全心都在酒罈上,心中極大的不耐煩,正要喝斥他走開,聽到沙侯口中說道:“嗯?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