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身。十二歲時,父親因欠地主李煥章的“驢打滾”債,被逼懸樑自盡,母親受此打擊也暴病而亡,李大成和弟妹三人成了孤兒,靠乞討要飯度日,弟弟因凍餓而死,妹妹被人販子搶去賣掉,至今下落不明。年幼的李大成心中時時燃燒著復仇的怒火,流落他鄉給財主家扛活,因不堪忍受財主的打罵,放火燒掉財主的馬棚逃回老家,半道上碰到了張佔武,被他抓去當了團丁。他雖然不滿張佔武的燒殺搶掠,但是他手中有了槍就能報仇。一次他向張佔武請假回家,並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了張佔武,不想張佔武不但准假,還親自帶領民團去李家後莊,幫他殺了他的仇人李煥章,燒了他家的房子,搶了他家的財物。從那以後他對張佔武是感恩戴德,視作恩人。張佔武也很器重他,對他恩威兼使,不斷提拔重用,特別是他救了張佔武的命以後,更是把他視為自己的心腹。自從日本鬼子佔領泰安以後,李大成對張佔武不但不抗日,而且還幫助日寇燒殺搶掠,禍害百姓極為不滿,多次進言都被張佔武罵了出來,一度情緒相當消沉。縣委知道這一情況後,不失時機地派人做他的工作,使他的思想逐漸覺悟,成為我黨的內線人員,在我軍購買張佔武販賣的彈藥物資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為我抗日武裝的武器補充和改善做出了很大貢獻,被髮展為*黨員。入黨後,嚴格執行黨的紀律和指示,積極開展策反工作,在偽軍中發展了不少關係,還成立了以他為書記的地下黨支部。工作到這種程度,縣委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一旦遭受破壞,將給黨的抗日工作帶來多麼大的損失啊!
王嶽峰笑了笑說:“我們選擇其他地方進村,就是為了轉移張佔武對大成同志的注意力,更好地保護大成同志。現在張佔武對大成同志產生懷疑,必然要對他加強暗中監視,若還是從西門進村,恰好中了敵人的圈套。在敵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西門時,就為我們選擇其他地點進村提供了條件,這樣我們就給他來個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天黑後,王嶽峰他們就出了村,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狼峪。他們來到村東頭的一座小丘嶺上,從這裡可以看到鎮裡的一切。由於剛被特戰隊襲擊不久,整個鎮子像一個身心疲憊的病人一樣,沒一點生氣,明明暗暗的燈火鬼火似的閃亮著,圍牆四角的哨樓和四門上的汽燈閃著刺眼的光芒,哨兵無精打采地來回走動著。王嶽峰指了指圍牆內的那一片樹林說:“子華,看清楚了嗎?”
跟隨王嶽峰已有兩年多的杜子華,明白這是隊長讓他打頭陣,他二話沒說,就向山坡下走去。王嶽峰留下陳國發和宋秀山在外接應,他和杜大年、侯兆順、杜子華進村。宋秀山滿臉的不高興,嘴裡唧唧咕咕地說:“說好了讓我打頭陣的,關鍵時候又變卦了。”王嶽峰迴頭笑了笑,轉身向山下走去。
來到圍牆下一看,這牆全是用石頭壘砌而成,足有三米多高。看得出圍牆是經過多次增高加厚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難怪張佔武狂妄自大,經過他近十年的苦心經營,狼峪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更何況八路軍的武器破舊無法攻堅,靠幾支長槍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杜子華從地上揀起一塊石頭扔進牆裡,停了一會沒有動靜,又扔了一塊,還是沒有動靜。他看了王嶽峰一眼,拿起帶抓鉤的繩子輕曲雙腿,身子一縮,隨即雙手一抬,只聽“嗖”的一聲,抓鉤就緊緊地抓住了牆上的石縫。他抓住繩子使勁試了試就要往上爬,王嶽峰一把拉住他,拉住繩子親自試了試,感到確實沒有問題,一擺手,只見杜子華兩手緊緊抓住繩子,雙腳登著牆壁,噌噌噌只幾下,猴子般輕盈的身子轉眼間就登上了牆頂。他趴在牆上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朝下一擺手,迅速地躲進班駁的樹影裡。不到兩分鐘他們就進入村子,徑直地向郭風英家走去。
拐過街口,王嶽峰讓侯兆順去找張寶樂聯絡,他和杜大年、杜子華來到郭風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