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環上的鑰匙被我取下來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季浣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卻看著站在陽臺上的韓競風。
“韓競風,我沒有帶走你房間的任何東西,如果不信,你可以請這客廳裡的另一位女士搜我的身。”我拎著塞滿衣物的大包包,他依舊背對我,沒有反應。
“既然這樣,就當你搜過了,不見了東西可別賴我。”我強裝瀟灑地將包扔上後背,“後會無期。”
“你還真會算計,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合約,為期三個月。”韓競風突然回頭,他似乎不想這麼便宜就放過我。
“你不說我倒忘了,提醒你,如果想繼續合約,就去找那個被你拿來詐我的帥哥,我已經給他背了一個多月黑鍋了,”都是凌舸那傢伙,害我捱了一巴掌,我不管,就算之前是我出的餿主意,這一巴掌也算還夠債了,要是凌舸說不夠,我寧願去賣血讓他打官司,也不願繼續伺候韓競風。
所以哥們兒,別怪我不夠意思出賣你。我在心裡暗自說了聲對不起。
這回,韓競風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什麼關我屁事,我對他僅有的一點好感都蕩然無存了,先前見他躺在病床上,很辛苦的樣子,還有一些些的愧疚,好啦,現在,一巴掌扇下來,扯平啦!希望出了這個大門,下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開啟門,竟然很意外地見到林曉柯,她穿著一條舊長裙,懨懨地走下樓梯,在我開啟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經過門口。
“董太太,”她眼睛一亮,歡喜地叫道,“很久不見你了。”
“哦,呵呵,”我應付地笑了笑,走向電梯。
“你要出去旅遊?跟你先生嗎?”她聲音大得很,“咦,你先生怎麼不跟你一起出門?”林曉柯八卦地跟在我身後,眼睛還不忘透過敞開的大門往屋裡瞄了瞄。
我沒有理會,“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難道你跟你先生?也跟我的主人一樣?”林曉柯同情地看著我,“第三者真可恨,破壞人家的家庭。”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還聽到她關切的聲音,“保重啊董太太,會什麼月開那個什麼明的!”她知道什麼啊,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到離開都沒有說真話呢,她卻很實在地擔心我安慰我,眼淚刷刷地流下來,沒來由地溼了滿臉。
和凌舸約了見面的地點,離棚戶區不遠的一家小粉館,早晨沒賣完的包子在蒸籠裡冒著熱氣,幾隻大頭的蒼蠅從附近的下水道邊上飛來,被包子味兒吸引,徘徊不去。
又是蒼蠅,嘿,還真是有緣,我撥拉著碗裡的幾根米粉,等著凌舸。
碗裡的湯都快凝固了,凌舸才氣喘吁吁跑來,一見我就嚷嚷:“這些老頭老太太真可恨,硬是不讓我把摩托車停在他們家門口,你看這巷子,多窄,害我推來推去,就差直接推上三樓了。”
“什麼時候鳥槍換大炮了?還買了摩托車?”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買的朋友的二手貨,便宜,早想置辦這個行頭了,不然,搶新聞都不行,不夠快!”他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上回的事兒不會追究了吧,聽說韓競風已經出院了?我的錢可都用得差不多啦。”
“看到我的衣服沒?我被轟出來了,媽媽的,跟喪家犬一樣。”我踢踢腳邊的袋子。
“真藏不住?”凌舸瞪大眼睛,“你擺不平?你們現在關係應該不一般吧,當了那麼久的助理兼幫傭,也說不上話?”他還是那麼天真,從頭到尾就一小白。
“哥們兒,完了,別做夢了,想讓他們那些吸血鬼輕易放過你?”我站起身,“麻煩你買單,沒幾塊錢,我先去家裡補個眠。”
凌舸乖乖掏錢,跟在我身後,還很馬屁地幫我拎袋子。
“哦,對了哥們兒,”我很平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