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
但國公夫人也知道趙氏的性子因為寵愛太過,有點養歪了,外孫女如果教養不好,要嫁回來,不說兒媳婦有意見,就是老國公爺那裡也有點說不過去,便在外孫女的教養上很是花了些功夫。除了親自過目外孫女們的教養先生外,更是不時把阮安檀接去國公府,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所以忠毅侯府一眾小姐中,屬阮安檀教養最好,頗有勳貴家大家閨秀的風範,性子沉穩有禮,進退有度,做事也極為妥帖。
安槿去找阮安檀,便是要把這事交給阮安檀處理的意思。便當是給她練練手吧,安槿心想。將來阮安檀,想必後宅中的事情不少。
其實這事也只能找阮安檀,阮安檀差不多早已管了二房兩年家,現在母親的嫁妝產業很多也是阮安檀在打理,府內各種關係,阮安檀最是清楚,而且內外都有人手,辦事方便。
安槿到達隨風居的時候,阮安檀的大丫環柳意正在外屋,聽說安槿過了來,趕忙上前迎進廳房,一邊讓人備茶,一邊告訴安槿說二小姐正在小書房理事,又命人前去書房稟報。
阮家幾個姐妹雖然都有獨自的小院落,卻屬阮安檀的院子最大,是個二進的院子,第一進是廳房偏廳耳房,後面一進才是住房和書房。所以每次過來還要通報等候,不像其它姐妹的院子,就是一小院,一旁主房也就四五間,廳房後面就是睡房,旁邊則是書房或繡房。進了院子,丫環看見了,喚一聲:“七小姐過來了。”裡面就能聽到了。
阮安檀很快就從後面書房到了前廳,步子雖穩卻加快了速度,面含笑意,顯然見到妹妹過來也是極為高興。
安槿起身,給阮安檀施了一禮:“二姐姐,知道二姐姐忙著,還來打擾,還請二姐姐不要見怪。”
阮安檀忙笑著扶起安槿,憐愛的拉起安槿的手,又忍不住揉揉妹妹的軟發,笑道:“你又作怪,快坐下。怎麼這個時候過了來?”見安槿額上有薄薄的細汗,便拿起繡著淡粉花紋的帕子給安槿擦了擦額角兩鬢,再轉頭吩咐旁邊的丫頭,“去小廚房拿些消暑的酸梅湯,給七小姐盛些。再把玫瑰纏絲糕,蜂膠棗泥糕,酥皮千層餅都備些來。”都是安槿喜歡吃的。
安槿樂呵呵道:“要吃陳嫂子親手做的。”阮安檀有自己的小廚房,陳嫂子是外祖母送給阮安檀的,聽說還是從南方尋來的,除了會做各種養生藥膳外,還會很多南方特有的甜品點心,很是合安槿的口味。有時候安槿還會過來討教一二。
陳嫂子笑眯了眼,她極喜愛安槿。陳嫂子逢家變,親人俱失,背井離鄉,被主家收留,送到了京城國公府趙家。一開始的時候她連官話都不會說,和人交流都是連蒙帶猜,生活孤寂可想而知。後來她又被趙家送給了阮家二小姐,幾次轉輾,很是流離。卻不曾想在這裡遇上了阮家七小姐,小姑娘眼睛大大,水漾明眸,笑起來卻像彎起的月牙,一次吃了她做的糕點,竟是常常過來尋她,請教些糕點做法,有些點子竟是說不出的好。還學著和她說白話,時間久了,竟也說得似模似樣,有時候她聽了,竟是覺得驚訝,雖然七小姐白話有些發音有點怪,但說得軟軟糯糯的,竟似足了南方一些世家小姐說白話的語氣。她暗想,果然大家小姐就是大家小姐,即使七小姐不曾和南方世家學習,只自己學學,竟也是南方世家小姐的神韻。
這卻是陳嫂子弄錯了,其實安槿的白話比陳嫂子的強多了,那是她曾經說了十幾年的語言,雖然現時白話和前世有些差別,但卻差不離。她只不過借了陳嫂子,讓人知道她怎麼會了白話而已。每次能和陳嫂子說上兩句,她心裡都止不住的痠軟悵惘,彷彿這樣才能感覺到她曾經有過另一世的人生一樣。
安槿並不急著進入正題,和阮安檀聊了一下日常,探討了一下宮廷美白配方,再滿足的喝了酸梅湯,吃了各色甜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