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黯淡了神色,道,“其實我知道這樣也補償不了原先的那塊,不過是我的心意而已,還請柟姐兒收下我的心意,原諒我五兒。”
阮安柟急忙上前跪下道:“原是家妹莽撞,那玉佩本也值不得什麼,哪裡當得娘娘如此大禮。”
德妃拉著她搖頭苦笑道:“你是個心寬容人的,和我的昕陽一樣。只是也不能太縱著五兒了,這孩子就是被昕陽給寵壞了。這玉石,不過是我的心意,也是我希望你能像待七小姐這樣待我的五兒的懇求。你是不知道,自從昕陽嫁出宮去,五兒有多難過。”
安槿看她越說越能扯,腦袋都滴出汗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宮裡公主那麼多,還跑來這裡跟她們姐妹要姐妹情?
阮安柟卻未起身,仍跪著道:“娘娘這話折殺臣女了,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殿下想要什麼,臣女自當奉上,更不敢高攀公主,只不過是臣女七妹妹莽撞,衝撞了公主,此事皆是因臣女而起,還請娘娘責罰臣女。”
阮安柟此話一出,德妃的臉色便僵了僵,隨即便露出了一種惶恐傷感的表情,她抬頭看向了趙太妃,趙太妃臉上則是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見德妃露出求助的表情,才笑道:“這禮物,即是德妃的心意,便收下吧,那玉佩的事,便算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起。柟姐兒,你也起身,雖說天家公主身份尊貴,但也需恪守禮法,不可寒了臣下的心。”
德妃恍若聽不出趙太妃話的敲打,只鬆了口氣的牽了阮安柟的手坐回椅上。坐定後,又命其他宮人開啟禮盒,卻俱都是些衣裳首飾送安槿的見面禮。
二皇子妃自阮安柟說出那一番話後,面色便有些不自在,此後也很少搭話,只是偶爾附和一下而已。她身側的大郡主姜琉一改第一次見面時的驕蠻跋扈,只木著一張臉坐在母親身側。
德妃送完禮陪趙太妃說了一會兒話,便很有眼色的告辭了,臨走時,還不停囑咐安槿姐妹去她宮裡說話。
送走了德妃娘娘,這一日安槿又陸續收到了不少妃嬪們打發人送的禮物,太妃乾脆一律不見,直接就打發人去了安槿的院子裡。太妃知道安槿忙著收禮,竟打發了人給安槿傳話,讓她好好收拾整理,晚膳都不用過去正殿用了。
安槿看著琳琅滿目的各色禮物,簡直是仰倒,雖說是發了大財吧,她咋覺得不對勁呢?便召了採青問話。
採青並無隱瞞,其實她最開始被選了服侍安槿,就曾被訓誡過,她很可能將要一輩子都服侍安槿,要對她忠心不二。
採青聽得安槿問她為何阮安柟上次入宮,並不見收到如此之多的禮物,言簡意賅回道:“三小姐不曾收到如此多重禮,一是三小姐年長,皇后娘娘避忌,不可送太重的禮物,壓過三皇子妃,二是大家都知道三小姐來宮中只是小住,並無特別之處。”
看安槿目光還盯著自己,採青善解人意的繼續道:“小姐您是這麼多年來太妃娘娘唯一接入宮中跟陛下說,要親自教養的姑娘,自是格外不同些。皇后娘娘不能送三小姐重禮,送給您也是一樣的,其他宮的娘娘見皇后德妃都送了,自然也要跟著送些。”
竟然還跟皇帝說了要親自教養自己?難道自己走不了了?感覺陰謀氣味撲鼻啊。
☆、第44章 揹負
晚上自己用完晚膳,安槿就收到了蕭燁有關雪玉的回覆。
來傳話的是早上見過的內侍首領,安槿宣他去了小書房回話,他便親自捧了裝雪玉鐲子的盒子,命其他人留下,跟著安槿去了小書房。
安槿開啟了小書房門,讓採青帶著人去了門外走廊守著,才示意內侍回話。那內侍雙手奉上盒子,碧螺接過,他才對安槿躬身道:“啟稟七小姐,這鐲子世子已命人驗過,雪玉乃雪山至寶,本身並無問題,相反熱性體質的人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