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注意素質”。

“我素你媽個頭！”女神叉腰罵道。

“……”

見人影沒話說，女神笑了笑：“你是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覺得炎君不夠強，所以以他為主導的神約以及這九天斬神訣的封印就不強？”

“你就那麼嫉妒炎君嗎，就因為他沒跪，他敢去跟那老東西談條件，而你卻跪了？”女神戲謔道。

人影沉默，不過這次，他似乎在思索。

“世上沒有力量能夠封住你，這神約，不過是炎君藉助了那位的力量才佈置完成，而那位，他聽信了炎君的遊說，所以才想要給鬧脾氣的你一個小小教訓。”

“你之所以沒反抗，不就是你自己想要這樣的結果？”人影道，並沒有被女神挑動情緒。

“不不不”，女神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搖了搖，“那你可錯了，我當初雖然是半推半就，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方，再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人影一怔，看著女神，再度久久不語，但這次，人影心頭駭然。

女神好不容易遇到一箇舊識，聊天的興致不錯，當下繼續問道：“話說，你這人間的叛徒，甘願匍匐在那老東西腳下當狗，如今走完了天神的路，怎麼反而只剩下這麼一塊骨了？”

人影知道不能不回答。

人影很清楚他之所以可以活到現在，不是因為他足夠強，躲過了紀元破滅，而是當時女神滅世的時候一指頭沒戳死他，被他竭盡所能的保留了一絲魂靈。

女神覺得有趣，也便沒殺他。

大致就是“好活，當賞”的意思。

“你不是很清楚嗎，即便完成了天神十變，也不算走完天神的路，我終究不是天神，沒辦法破限到最後”，人影道。

“所以你就想辦法去鬼界，想要借鑑那些傢伙的力量？”女神道，但聲音之中，卻已經升起一種極為危險的訊號。

“那麼，你成功進入鬼界了嗎？”女神聲音已經冷漠的不似人間該有的聲響。

彷彿觸及了某種禁忌，人影也頓時瑟瑟發抖起來，身形都幾乎要消散開來。

“別這樣，我知道現在的你很有本事，別動不動要被我滅掉似的”，女神笑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人影苦笑一聲，他道：“你放心，我沒有成功，我雖然自認膽子不小，但還是清楚有什麼紅線是不能碰的。”

“我沒有抵達鬼界，只是到了很接近的地方，接收了一些那邊的力量，如今這幅樣子，也是因為兩種力量無法共存，最終自爆的結果。”

“哦，這樣啊，真沒意思”，女神興致寥寥。

“但我知道，有人想要從那邊過來”，人影道。

“哦？”女神眨眨眼，來了興趣，“什麼人？”

“幾個死人，幾個，驚才絕豔到無以復加的死人！”人影道。

“能有多驚才絕豔？”女神笑著問道，人間，什麼天驕她沒見過？

“其中，怕是有人跟你那位在劍意之路上走到十七劫的弟子相差無幾，但，他們更有策略，他們是隱忍協作的”，人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