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吃完早餐,拿著書包正準備出門,卻猛然頓住了身形,轉身直視著對方淡淡的說道,其意思其實就是:我要去上學了,你怎麼還不走!
“恩!……要我陪你去嗎?”對視良久,某人淡漠的問道,面上更是說不出的認真,可仔細探究的話一定不難發現那藍眸中閃過的一絲狡黠的笑意。
被對方反將一軍,齊牧只覺一陣無力,聽了這問話,怔在了當場,一時竟不知該怎樣回才好,“……不用了!我要出門了,你什麼時候回去!”竟然,迂迴的話你裝不懂,那乾脆就直截了當的來,看你還怎麼裝,齊牧在心裡腹誹著,面上卻是一陣赧然,與對方對視的目光也愀然的遊離了幾分。
“現在!” 墨洛維斯拿著檔案從容的起身走到齊牧身邊,“走吧!”手上在自然不過的想去拉齊牧的手,卻生生的被齊牧側身躲了開去,瞬間氣氛又跌到了谷底,一切都彷彿定格住了一般,就連空氣都似乎變得粘稠了起來。
男人落空的手,在空氣中僵硬了幾秒,最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骨節分明蒼白,蘊藏著一股讓人畏懼的力量與威勢。
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從身邊那人的身上襲來,凌厲非常,讓齊牧有種想逃跑的衝動,說實話齊牧剛剛那動作下意識的反應成分居多,畢竟他是學過武,可有心避開也是真的,這樣親暱的動作讓他直覺的想避開。
“我們走吧!”帶著一種強烈的不安,齊牧強做淡定的率先向門口走去,話語更是說不出的冷靜,就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惜還沒有走出幾步,手臂就被生生的扯住了,身形也定在了當場。“你就那麼不願被我觸碰嗎?”男人的聲音冷意肆虐,夾雜其間的還有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裂痕,彌散著一股淡然的悽意,更多的卻是讓人無法招架的冰冷迫勢。
不覺的,齊牧只覺整顆心因為對方的話語揪痛了起來,轉身想說點什麼,卻剛好望進了對方那深邃的藍眸,下心一陣抽痛,那拉扯著自己的手更是不斷的收緊,讓他痛的幾乎麻木。
“不是!”對峙良久,齊牧再次敗下了陣來,張口輕輕的說道,聲音裡帶著一股子無力的頹敗疲憊之感,淡淡的融在空氣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卻足以敲痛對面那人的心頭。
齊牧真的覺得累了,比起身體上的累,精神上的疲憊更讓他不堪忍受,從那個紛亂的晚上一直到如今,他無時無刻都被那從心間湧起的痛苦折磨著,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靜一靜才好,真的只需要靜一靜就好!
“我們走吧!”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鬆了幾分,齊牧掙了掙徑自走出了門,留給身後那人的就只有那落寞疲憊的背影,在晨曦中飄渺虛淡。
手上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看著那已然走遠的人,墨洛維斯第一次學會了妥協,那個疲憊不堪的男孩,那落寞的背影,讓他心如刀絞,只想把對方緊緊的擁在懷裡,可現在不能,因為他知道他需要的是安靜。
冰冷的氣息瞬間消失於無影,留下的就只有那藍眸中眷戀的疼惜,“不是拒絕的那麼幹脆嗎?為什麼還痛苦?”對著那走遠的身影,男人冰冷的輕聲呢喃著,落於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
間隔一年的時間,再次站在教學區的教學樓前,齊牧不禁有些恍惚,一切的人事物都陌生了幾分,現在的高三十班會是什麼樣子齊牧不是很清楚,布勒克雖然跟他說過不少,可到底還是隻講了個大概,不過這些齊牧也是不大在乎的,畢竟那對他而言是無關緊要的。
在還算熟悉的教學樓裡穿行著,不時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從身邊經過,或討論學習,或交流工作,到處都透著股濃烈的學術氣息,一時齊牧竟有幾分羨慕起他們來。
在豪華宏偉的教學樓裡轉了幾圈,齊牧依然沒有找到高三十班的教室,想找個人問一下,可惜這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