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拜月教絕對是功不可沒,是以追風戰神才直接找上了拜月教。
正因如此,方才聽見章崇說合作的先決條件乃是高興的性命時,追風戰神才會那般驚訝,對於章崇和拜月教的想法也是極其好奇,以至於言語間激起了章崇的怒火,如此才吃了些小虧。
“哼!”章崇輕哼一聲,面色稍霽,這才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頓了頓,掃了一眼豎著耳朵的追風戰神一眼,章崇續道:“高長恭出身鄙賤,一直備受齊主高緯打壓,卻不料竟然擊潰了周軍三十萬大軍從而一飛沖天,更可恨的是他不僅殺死了我教看好的高延宗,還將老夫的侄孫殘忍地打成了殘廢,殺害我教數百弟子,如此深仇大恨,老夫怎能容他?”
追風戰神一臉驚愕,顯然是因為這個訊息而震撼,然而她內下卻是幸災樂禍,冷笑連連。
章崇看似坦誠,但追風戰神卻知道這老貨必然言不盡實。據聖火教蒐集的資訊來看,高興與拜月教開始交惡卻是因為前任家主章蓉以及傳聞中的武功秘籍。
這些年來聖火教也想過要刺殺高興,奪取他身上那不只是真是假的《長生訣》下卷,只是齊國乃是拜月教的勢力範圍,他們不宜貿然介入,而高興身邊又有大軍守護,他本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無法掌控,是以殺人奪寶的計劃一直未能執行。
不管怎麼說,拜月教未能掌控齊國,麻煩纏身總是好事,,畢竟雙方雖然同屬魔教,但利益糾葛頗深,鬥了數百年,自家倒黴,自然也不希望對手歡喜。
“外人都說高長恭仁慈寬厚,卻不想竟如此歹毒寡絕,不僅傷了章公子,竟連親生兄弟都殺,實在可恨啊!”怔了怔,追風戰神臉上露出一絲忿恨,大聲道:“章長老,您放心,我教既然誠心合作,自然會竭力滿足您的條件。只是希望高興身死,貴教能向陳頊老兒施壓,我教定然不會虧了盟友!”
“那老夫便恭候貴教的佳音了!”章崇深深地看了追風戰神一眼,微微拱手道。
……
晉陽城北三十里外,晉王高湝的帥帳中。
雖然天剛破曉,但高湝卻已聊無睡意,穿戴整齊,靜靜地坐在書案後審視著案上那碩大的幷州地圖,尤其是那個用紅色標註的,極其醒目的晉陽城。
高湝約莫四十歲出頭,身形消瘦,因為母親是遊牧民族,是以臉部線條更加分明,英俊中也多了些威嚴。
高湝是高歡第十子,少時便十分聰慧。曾有一騎馬人以舊靴換了汾水之畔洗衣婦人的新靴,後者報官,高湝便召集城外婦人,示以舊靴,說這是為劫匪所害騎馬人所有,當場便有一婦人哭訴說舊靴正是兒子的,騎馬人便因此現形被捕。
出身變態家族的高湝,雖然脾性遠不如高長恭仁厚,不過比起草包如高緯之流還是強上不少,而且此人有些地方倒也值得人稱讚。
歷史上,高延宗在晉陽廢舊立新時曾派人邀請高湝,希望他能執掌北齊,不過高湝卻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不僅如此,他更是將高延宗的使者押送到鄴城交於高緯處置。而在北周宇文邕攻入北齊,屢次招降,高湝卻都斷然決絕,寧願與國同死,比起搖尾乞憐,苟且偷生的高緯要強得多。
且不說如今的高湝是否依舊如歷史上一般有氣節,但他現在確實站在了高興的對立面,於公於私都要進攻晉陽,討伐逆賊。
對於高長恭,每一個活著的高氏皇族中人心情都極是複雜的,既愛且恨,他們嫉妒高長恭的才能、功勳、威望,但卻也要感激他力挽狂瀾,保住了高氏的江山,同時又十分鄙夷高長恭的出身。
高湝也是如此,對於這個侄子,他心中其實是有些懼怕的,這也是高湝進抵幷州已有五六日但卻沒有發起進攻的原因。高湝希望等到獨孤永業趕到後一起進攻晉陽,如此方能一舉而下,只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