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事,興哥哥定然會痛不欲生,奧會終生的,我們姐妹都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和我們一起陪伴在興哥哥左右。陸姐姐,你醒來啊,你快醒來啊!”
楊麗華緊緊握著陸晗玥冰涼的無力的小手,口中絮絮叨叨地說著,直到後來,語氣中已經有了哭腔。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城中的名醫想遍了辦法,陸晗玥卻依然沒有醒轉的跡象,若非楊麗華聯合凌蕭雲以自身的長生真氣控制她體內的傷勢,再輔以無數珍貴藥材為她續命,只怕陸晗玥早就一命嗚呼了。
只是陸晗玥體內腹髒多處破損,經脈更是被章崇破壞得一塌糊塗,若是再無法找到好的辦法醫治,身死也就在一兩天之內。
“咳咳——”楊麗華的話音剛落,雙目緊閉的陸晗玥突然眉頭緊皺,一臉痛苦地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更是咳出不少色澤深沉粘稠的血液。
“陸姐姐,你怎麼了?”楊麗華一臉驚容,一邊手忙腳亂地為陸晗玥擦拭嘴角的血跡,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為她順氣,一邊焦急關切地問道。
然而陸晗玥卻是不曾睜眼,一臉痛苦之色,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嫣紅,而她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急促起來,似乎十分吃力。楊麗華心中陡然一沉,一邊將體內的長生真氣順著陸晗玥的後心輸入其體內為她梳理氣息,一邊揚聲衝門外喝道。
“郎中,郎中,快請郎中來!”
“陸姐姐,不要放棄,你一定要堅持住!”
連續幾日以真氣為陸晗玥梳理經絡,控制傷勢,再加上衣不解帶地照顧她,楊麗華不僅身心疲憊,便是真氣也消耗巨大,真氣運轉間經脈更是隱隱作痛。不過楊麗華卻依舊咬牙堅持著,竭力壓榨著體內的每一分力量幫助陸晗玥。
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房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凌蕭雲攙著高長恭率先衝將進來,身後正跟著數名揹著藥箱的郎中。
“麗兒,玥兒怎麼樣了?咳咳!”高長恭掙開凌蕭雲的手臂,疾步走到床榻前,一臉擔憂地看著陸晗玥,英挺的眉頭緊緊皺著。那日高長恭受傷雖不重,但也傷了元氣,此時一陣疾行,氣息便有些紊亂急促,說到後來更是不自禁地咳嗽起來。
眼見陸晗玥痛苦不堪的樣子,高長恭不由回頭衝幾個郎中輕喝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
幾名郎中忙不迭地答應一聲,迅速圍在床榻前,各展所能為陸晗玥救治起來。
約莫一刻鐘後,陸晗玥臉上的痛苦之色終於消減了許多,氣息也平穩了不少。見此情形,楊麗華和高長恭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少。
“大夫,不知道玥兒如今的情況如何?”見幾名郎中完成了診治,高長恭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幾名郎中相視一眼,最後皆是低下頭來,其中一人則有些惶恐地看著高長恭道:“王、王爺,請恕小人能力有限,無法治癒少夫人。如今少夫人傷勢加重,已經到了,”說到這裡,那郎中不禁止住了話頭,有些擔憂地看著高長恭和楊麗華一眼。
楊麗華和高長恭心中一緊,前者一臉激動地問道:“到了什麼,說呀!”
那郎中呀咬牙,這才鼓足勇氣說道:“少夫人生機流逝,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說完,那郎中便死死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屋中的氣氛陡然變得極其壓抑,所有人都感覺呼吸異常壓抑。高長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郎中,雙目圓睜,胸中的怒意與悲憤激盪不已,但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將雙拳攥得“嘎吱”作響。
“你們這群庸醫,如此無能,既然無法治好陸姐姐的傷,那留著你們作甚,去死吧!”母老虎可怕,暴怒的女人更可怕。當希望破滅後,楊麗華心中的擔憂與絕望頓時化作滔天的怒火爆發出來。
“小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