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太年輕,訓練的太少,太浮躁了!看來本少爺應該給他們加餐了啊!”灰衣人暗自搖頭。
這灰衣人自然便是高興,這座府宅的主人了。
待洪冰五人走過,高興立即鑽出樹叢,沒有片刻停頓,屈膝彈身,直直躍起,如同一隻狸貓般靈巧迅捷。這院牆近三米高下,高興只是輕輕一躍,便上了牆頭。高興雙足一蹬,身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斜斜竄出,直飛出八米開外。在落地前的瞬間,高興曲腿收腹,輕如鴻羽一般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身子甫一著地,高興的雙掌一撐地面,身子便貼著地面橫飛出去,隱在牆角的陰暗中。
此處乃是高興府宅後的巷子,平日少有人來。
高興仔細地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在注意到沒有人注意這裡後便站起身來,怕怕身上的灰塵雜草,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眼睛裡閃爍著猥瑣而狡黠的目光,大搖大擺地向著巷子外走去。
高興走了一段,接近巷口,便見一個四十許,穿著褐色布衣的男子,雙手籠在袖中,不時地看向巷子,似是在監視著什麼。見高興看向他,那男子立即收回目光,仰首望天,似是在觀看著美麗的星空。只是此時天色還很亮,萬里無雲,看久了會脖子疼眼睛發酸。
“這位大哥,可是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的?”高興走近那男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問道。
“謝謝,不用。”那男子拒絕了高興後又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巷子。
“大哥難道是在找人?”高興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沒有。”那男子詫異之下脫口而出,但立即反應過來說錯話,連忙矢口否認。
“哦,我還以為你是找人呢!唉,剛才小弟瞅見一個大美人進了那棟最大的宅子,好像是宜陽王的孫女趙晶小姐!”高興一臉驚歎,嘖嘖有聲,“花容月貌,一笑傾城,果然如傳聞一般美貌,此生若是能夠一親芳澤,那便是即刻死去,也沒有什麼遺憾啊!”
“什麼?趙晶小姐去了高興的府宅?”那男子驚呼道,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小弟親眼瞧見高興和王衍將她自後門迎了進去,三人有說有笑,很是熟絡。”高興篤定地點頭道。
“呀,壞了!”那男子大叫一聲,一拍額頭,然後感激地看著高興道:“老弟多謝,你可救了老哥一命啊!”說著,那男子轉頭便走,速度迅速加快,一會便消失在了高興的眼前。
“哼,高阿草包,今天少爺先給你上點眼藥,讓你發發愁!”高興滿臉譏誚笑容地目送那褐衣男子離去後,只停頓了片刻便匆匆離去。
那男子乃是高阿俊峰派來監視高興府宅動向之人,洪冰早就發現了他並告知了高興。對於這種毫無專業可言,菜鳥級的監督,高興渾不放在心上。
此時恰好逗弄他一番,讓高阿俊峰操心焦一下,收回點半夜襲擊自己的利息。
宜陽王趙彥深如今頗為煩躁,頭大如鬥。先不說南邊戰爭緊迫,形勢並不樂觀,這無愁天子屁股又癢了,竟然在兩軍對壘的緊迫時間想要出去轉轉。你說他要往南走,絕對是舉國歡慶,但高緯偏偏選擇了地處鄴城北方的幷州晉陽。
如今戰事緊迫,鄴城距淮河沿岸距離遙遠,往來軍書信件本就較為麻煩。若是高緯到了晉陽,這無疑使資訊更為滯後阻塞,這對於戰機稍縱即逝的沙場對壘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自掘墳墓的做法。
而且一路沿途擾民,多有不便,更會傳遞出錯亂的資訊:齊國將敗,皇帝逃亡。這將對前線征戰將士計程車氣造成莫大的打擊,更會使民眾心裡恐慌,造成不必要的混亂,給陳國可乘之機。
朝堂上,侍中(總監督長)催季舒,國子祭酒(國立貴族大學校長)張雕以及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