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了片刻,腦筋稍微清醒了一些,只覺得周身關節奇痛無比,傷口處更有無數條小蟲撕咬著,想要開口喚人,口中又不能出聲。就像一個廢人般沮喪,只好在心裡“千賊萬賊”的亂罵。似這樣發洩了一會,卻忽然覺得身體一輕,被人提起。雖然身不能動,目不能睜,卻彷彿能感覺到周遭環境似的。
似他這種飛揚跳脫的好動兒,最怕的就是無邊的黑暗與寂寞,但凡有一口氣在就會找點趣事做。忽地發現有點知覺了,趙坤大喜,在心中瘋狂吶喊著。好一會才靜下心來,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年映曦提著自己與潘老六往山下奔去,也不知道那個重創了自己的紅衣殭屍有沒有伏法。
好容易捱到了潘家,趙坤只覺得四肢漸漸暖和了起來,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氣海之中的小太陽,也就是那團純陽真氣,在自動對抗著侵入體內的寒氣,而且還穩穩佔了上風。趙坤心中大定,估算著驅毒的速度,睡一覺起來,至少能夠起身活動了吧!
就在這時,年美眉心急火燎地撕掉了自己一條褲腿,露出冰糖肘子似的半拉**。趙坤心中小鹿亂撞,隱隱有些期盼著什麼。只見她吐出一顆精光四射的玻璃球,就像小時候母親用雞蛋為自己熱敷般,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稚嫩的嬰兒。趙某人瞬間忘卻了痛楚,心裡舒服得呻吟了出來。
**上溫溫的,一股平和浩然,略偏陰柔的異種真氣注入體內,眨眼的工夫就與寒氣纏鬥在了一起。就在這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直步步為營、穩步蠶食寒氣的純陽真氣,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就像中了嗜血奇術般狂暴了起來!氣海內,所有的純陽真氣一股腦加入了戰場,三股不同屬性的真氣絞殺在一處。趙坤痛得差點又厥了過去,只覺得傷口被撒上了一層海鹽,好似無數把刀片在不停地撕割、擴大著傷痕。
原來,純陽真氣正與侵入體內的屍毒鬥得不亦樂乎,忽然卻被另一股異種真氣搶去了對手,就像重量級拳王憋足了一記重拳砸向對手,卻猛然被人在背後推了一把,反而砸到了空處。
這純陽真氣最是霸道桀驁,哪裡會容忍第三者插足,當下就不管不顧地衝向“戰場”,把兩股屬性不同的真氣都當做了入侵者。
三股真氣相持不下,趙坤心中大急,只感覺半邊**要炸開來的難受。心中一慌,也顧的得後果,趕緊默運玄功,依照呂洞賓傳授的煉氣之法試圖調走純陽真氣,不去蹚這趟渾水。由於這一次他心無旁騖,一心只想著行氣運功,純陽真氣就如同被裝上了嚼子的烈馬,瞬間平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三股真氣纏鬥已久,就像被搓成了一股的麻繩,牽一髮而動全身。趙坤本意是抽離純陽真氣,坐山觀虎鬥。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三股真氣此刻混為一體,齊齊向足少陽膽經裡衝了進去。
趙坤只覺得右腿被一根鋼筋插了進來,龐大駁雜的真氣遇山開山,遇水搭橋,一路暢通無阻,就像蠻牛犁地般開墾著體內的經絡**道,原本窄如機耕道的經脈,頓時擴大了數倍不止,變成了柏油馬路。只是這一次行功痛苦不堪,起碼比築基難過十倍不止,雖然身不能動,巨大的撕裂感還是令體內的肌肉不住地痙攣。
有了前車之鑑,趙坤也不敢輕易嘗試著停下來,三股真氣就像子彈頭列車般越行越快,沒幾分鐘的工夫就走完了一個周天,如此修行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上了數倍。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堪堪走完了十個周天,純陽真氣越來越精純,漸漸開始佔了上風,絲絲寒氣隨著汗水被逼迫出了毛孔之外。由於年美眉不知情,還在不停地灌入真氣“療傷”,純陽真氣遇強則強,為了壓倒對手一頭,執行的速度又是猛然提升了一倍,強大的吸扯力幾乎把體外晶光寶珠都捲了進來!
真是無巧不成書,年映曦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