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規則和彩頭。
最高的彩頭是白璧一雙,兵車一輛,這是相當大的獎勵了,鄭國的青年們一聽都沸騰了。本來這次田獵,能來參加的男人們都要好好表現一番,其一這可是在國君面前露臉的機會。如今二君已倒,昌安名存實亡,以後鄭王便是名副其實的一國之君了。其二因為熙陵君的關係,田獵場的女眷很多,這也是在女眷們面前露臉的好機會。若是表現的好,那麼今夜說不定就有大膽的女郎相伴了。
其實眾人還有想在熙陵君面前表現的意思,可是如今宋王在熙陵君身邊幾乎寸步不離,有想法的青年們也只能搖頭退開了。
此時的田獵,是先要侍衛去密林中或草地上將四散的獵物趕至貴人的田獵圈中再開始的,可是如今已田獵為賽,人數眾多,自然沒有必要如此了,於是大家便在鄭王的一聲令下,策馬而奔了。
昭姬騎著馬緩步而行,看著身邊的宋王道,“宋王不去狩獵麼?”
宋王道,“難道我還要和他們去搶奪那輛兵車麼?”
昭姬笑彎了眼睛,“宋王之前還說自己騎射不行,如今卻又覺得勝券輕鬆在握?”
宋王笑道,“我只說不敢稱天下第一,並不是說我的騎射不好啊。”
昭姬道,“那宋王以為騎射天下第一的應該是誰?”
宋王搖搖頭,“說不定是山野中的獵夫呢,只是我見過不少騎射比我好的人。”
昭姬好奇道,“是誰啊?”
宋王笑道,“很多。其中一人你也見過,就是袁用之。”
昭姬有些詫異了,“真的沒有看出來,我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叛逆的世家子而已。”
“叛逆的世家子。”宋王重複了一遍道,“殿下猜的很準確,此人確實是拋棄了家族的世家子。”
昭姬本想問下去,可是看著宋玹的表情很奇怪,便住了口,這是昭姬的一項本事,她並不喜愛揣摩他人的想法,卻總是能敏感的察覺到什麼。
兩人轉移了話題,昭姬說把馬跑起來,總要獵到些什麼才不枉費來田獵。
此時他們已經落後眾人好多,一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動物了,只好策馬往密林裡去了。
等到中午,是田獵賽結束的時間了,昭姬獵到了一隻小鹿,宋王獵到了一隻鹿、一隻麋和一隻小野豬。
宋玹的弓果然是三石的,昭姬想起自己在逃亡時,拉過二石弓都差點廢掉了手臂,不禁對宋玹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人看起來總是扮的溫文的樣子,其實和王兄一樣。
清點獵物的時候,一個鄭國的世家子以九隻獸的數量位居魁首。待到彩頭發放完畢,就開始野炊和田獵後的宴會。
如此昭姬又在鄭都待了三日,和宋玹與鄭王舉行了結盟的儀式,便要告辭離開了。
與此同時宋王也要離開了,鄭王拿出黃金玉璧分給昭姬和宋王,又送二人至鄭都門口。
因鄭國在魏宋的南方,所以兩人不似在焉國時,出了汶南就各奔東西,而是可以結伴至滕國再分道揚鑣。
回去的路線與來時的相同,可是每到一個城池休憩,宋玹又總是能帶著昭姬找出新的吃的玩的。昭姬再一次確定如果以後有機會,還要宋玹當嚮導。
到肥城的時候,宋玹陪著昭姬用過了晚膳。便去找袁衝。
此時袁衝正在自己屋中喝酒,宋玹推門進來笑道,“用之好興致,我陪你一起喝吧。”
袁衝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宋玹,打了一個咯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