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和他大幹一場。這個時候無名就必須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再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事情看來就要鬧大了。
無名這個時候的處境有點不妙,就像我們突然遇到了查證的警察一樣,亮出自己的臉蛋或屁股都不行,得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亮出來——一種被稱為身份證的硬殼片片。這個時候無名就遇到了類似的問題,當然那個時候並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什麼紙片片什麼的。這個時候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把背上的大麻袋解下來,咚地一聲一把丟在地上,然後從胯部抽出一把烏黑髮亮的長劍出來。
長劍烏黑髮亮,看來並非尋常之物,出鞘之後就帶著一股邪氣。這是一把多麼奇怪的長劍呀,烏黑髮亮的,就像是傳說中的越人劍!這時候只見他單手持劍,自西向東一揮而過,劍的鋒芒畢現,銳利無比,劍鋒過處綁在大麻袋上的麻繩便像枯枝落葉,紛紛斷落在地,轉眼之間就從布袋裡面滾出幾個黑乎乎的人頭來。
這十顆人頭就是他的身份證!
人頭就是人頭,不是西瓜,這是錯不了的,只不過這十顆人頭並非一般的人頭,是敵人的十顆人頭,每個人頭的臉上都蓋著兩顆藍色的公文大印,左邊一顆,右邊一顆,以證明這幾個人頭是敵人的人頭,而不是自己人的人頭。看見這十顆人頭,守城計程車兵就徹底放下了戒心。他們顯然是見過世面的,看到人頭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戰功顯赫的戰士,便畢恭畢敬地向他打了一個手勢。這個手勢的樣式因年代的久遠我們無從考證,在我的想像中應該就和我們現在的敬禮儀式差不多,“啪”地一聲守城計程車兵向他敬了個軍禮。當然這一個細節究竟如何其實並不重要,沒有尋根究底的必要,重要的是無名就這樣進到城裡面去了。
無名一腳踏進城裡,城門便在他身後砰然落下,轟地發出一聲巨響,就像威力巨大的火藥突然爆炸了一樣。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火藥在那時候顯然還沒有出現。大家都知道火藥的出現起始於一種古老的煉丹術,統治階級追求長生不老把硝酸硫磺什麼的攪拌在一起放在銅器裡燒,一不小心就把火藥搞出來了。春秋時期的人們雖然已經開始追求長生不老,但是卻還不知道怎樣去煉丹,所以那時候火藥一直就還沒有出現,但是這一聲巨響卻是實實在在的,伴隨著這一聲巨響的是一股塵土,轉眼就向他身後飛速襲過來。但是無名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管著撒開腿兒向著城裡街市的方向狂奔,轉眼就進入了夜幕籠罩之下的街市上。
無名走在街市上,巨大的腳掌把街市裡的青石大道踏得怦然作響,引得一些人舉目觀看。
“看吶,來了一匹大公馬!”有人誇張地叫起來。此時無名的樣子確實很不雅觀,滿頭大汗不說,臉上也是髒髒的,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因為天氣很熱,此時有汗水不斷地從他的身上湧出來,又很快地被蒸發掉。汗水蒸發之後,面板上就落下一層白白的鹽巴巴,摸上去就像北方的鹽鹼地,咯手得很。對於別人的譏笑他只是咧了咧嘴,甚至笑了笑,對別人的驚叫毫不在意。
他在城裡的街市上走了好一會,城市的街道四通八達,充滿著各種可能性。但是他一時不知往什麼地方去。他站在夜幕降臨的街頭上,茫然四顧。
他不知往什麼地方走了。
【這和劉二當年潛入城市時的模樣是多麼的相似呀。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