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山水風光之類可以掛在牆壁上的東西。當然這一點並非說他的畫很粗劣,不入流。在我看來他的畫真是很好的藝術,因為它確實表現了一些東西,一種接近於真實的東西。有一種原始的意味在裡面,很生動。越是真實的東西越有生命力,這是我後來的發現之一。當然那時候我並不把他的女人畫放在眼裡,我欣賞他的女人畫太多是想看那些女人的身體。只有女人的身體才讓我入迷,至於究竟有多少藝術我不懂,那是評論家的事。
陳太南整天喝酒,還有畫他的裸體女人畫,這幾乎就是他的全部生活。他畫他的女人畫,然後和我喝酒,偶然的一次心血來潮,他拿著畫架狂奔到我跟前來想畫我的裸體,被我一口回絕了。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有點嚴重,因為他一直把我當成他最要好的朋友。但是那一天我斷然拒絕了他,所以他感到很是生氣,把的畫架“啪”地一聲扔到大街上,結果砸傷了路過的一個老人的大腿。老人趁機蹲在路中央不起來引起交通堵塞結果驚動了交警,陳太南暗叫倒黴只好花錢消災了事。從此之後,他有好幾天沒有理我,卻從此打消了要畫我裸體的念頭,他就一直畫他的裸體女人畫,再沒有畫過其他任何東西,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死去了。
城裡面一度有許多酒吧,例如女人酒吧,男人酒吧,黑夜吧,忘情酒吧什麼的,充滿了大街小巷。陳太南的酒吧在城裡面一度小有名氣。到了晚上等城裡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許多時尚男女聚集在他的夜精靈酒吧裡吃喝玩樂做遊戲。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到他那裡去喝上幾盅,聽聽歌,喝喝酒什麼的,看著漂亮的妞進進出出,一個個無聊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在前面我已經說過,陳太南是我失業之前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做業務員。那時我的職業是推銷一種進口的紅酒,外觀上最接近於血一樣的紅酒。那時候我在城裡面舉目無親,事業也剛剛開始,生活得極其艱難。陳太南那時候不但慷慨地接受了我的紅酒,還接受了我這樣一個人,他把我當成了他無話不說的哥們兒,有事沒事就叫我去陪他喝一盅。除此之外,他還把他認識的那些漂亮的妞們一個接一個地介紹給我,經常鼓勵我和她們快樂交配,這是很夠哥們的事情。有一天他和我喝酒,我們一邊看著那些漂亮的妞們扭著屁股進進出出,一邊不停地喝著酒,就在我們喝得有點迷迷糊糊的時候,陳太南突然就對著我說:“哥們,你什麼人都可以幹,就是不能幹Chu女。”他的意思是很久以前他不小心幹了一個Chu女,那個女人後來就抓住他不放手,整天鬧著要和他結婚做他的妻子。
那時候我剛大學畢業不久,非常年輕,對男女之事毫無經驗,看見漂亮的姑娘臉就會莫明其妙地像小姑娘的臉一樣紅上好半天。因此,剛和那些妞們打交道的時候,我經常把自己搞得手足無措。但是那些姑娘們並不這麼看,理由是我看起來有點像奶油小生這一點也反過來證明了那時我還非常年輕。在那些妞們的想像中,奶油小生調情和床上功夫肯定都很厲害,這會讓她們想起城裡交際場上出沒的鴨子們。
我當然不是鴨子。我和那些鴨們毫無關係。我那時候很窮,一無所有。我什麼都沒有,但是也不至於出賣自己的肉體,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偉大真理,因此好好珍惜身體很有必要。但是那些妞們好像都很喜歡我,這一點從她們喜歡和我一起打情罵俏中可以看出來。她們總是有意無意地勾引我,也許是相互勾引,總之在陳太南夜精靈酒吧的包箱裡,我無聊的時候,就和她們鬼混。在白晝和黑夜輪迴之間,在陳太南的骯髒的包廂裡,我甚至一個挨一個地幹了她們。當然她們無一例外都不是Chu女,這讓我稍稍感到有點放心。那時候我的身體行走在她們的肉體之上,是一種極其淫蕩的姿態。
我的日子過得很無聊,很禿廢,這是當時的一種狀態。當然和那些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