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曬太陽。
因為懷孕她的大腿和雙腳都腫脹起來,百合坐在旁邊給捏著腿,好讓她輕鬆一些。
剛剛家裡又送來一封信,二哥的親事就定在明年的春天,那位翰林家的小姐,他二哥自己也偷偷的看過表示滿意了。看樣子是沒那位一見鍾情的韓小姐什麼事兒了。
不過,信裡還提到,最近鄭雅萱的姨母,也就是王若蘭的母親王夫人在和鄭母聊天的時候抱怨過,王若卉的親事不太順利。
原本殷殷期盼的王妃落選也就罷了,就連原先看重的幾個不錯的人家,竟然在探聽訊息的時候,也前前後後的表示有看上的姑娘,就要定下來了。這麼一來倒是把王若卉給剩下了。
“人才差些,或者京外的人家你姨母必定是看不上眼的,適齡的京裡又沒有,你姨母的意思,你表妹必定是要留在京城不肯外嫁的,這麼一來,要麼就找年齡大的,做續絃。要麼就找個比自己小几歲的丈夫,雖說也有女大三抱金磚的說頭,但終究是少見。可憐見的,你表妹就這麼生生的給耽誤了。”
鄭雅萱冷哼一聲,暗道活該,一家子富貴眼,也不看有沒有那個富貴命。
提筆寫回信,讓人準備了幾匹王府裡的少見的南邊來的做貢品的布料以及幾件稀奇玩意送回家,添在聘禮裡面送給將來的二嫂。
又在信裡囑咐母親,少攙和王家的事兒,更不要理會王若蘭的親事。討厭王家人是一回事,還有另一方面,鄭雅萱模糊的感覺的王若卉的親事不順有些不對勁,恐怕是背後有什麼事兒。有人對王家不善鄭雅萱不在乎,就怕以鄭母和鄭父的和善溫良性子,到最後又被拉下水被王家人坑了。
寫完這些不放心,又單獨給二哥寫了一封,讓二哥注意一下王家,有什麼情況千萬不要攀扯上自己家。
沒過多久,鄭雅萱就又聽到家裡傳來的一個訊息,王若卉的親事定下來了,是男方主動上門提親的,此人姓張,乃是西北之地的一方大員,如今而立之年,原配前兩年病逝了,這次趁著回京面聖的機會,要娶續絃,不知怎的挑上了王家。
王尚書沒有多做考慮,幾乎立刻就應下這門親事了,雖然是續絃,然而這位新女婿可是實權人物,在西北可算得上封疆大吏了。
“就是你表妹哭哭啼啼的不樂意,鬧了幾場,不過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由不得她做主。此事連你姨母說話也不管用了。鄭母在信中感嘆,“沒想到你表妹竟然最終落到西北之地,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而鄭二哥在信中則是交代,這位張姓大員,是個能幹的人,性子十分的殺伐果斷,不然也不能在民風彪悍的西北立足,並且短時間的爬到高位,言辭見到時對此人十分的推崇。
鄭雅萱整合了這些訊息,一時間也不知王若卉這命算是好還是壞了。
另一處院子裡,木氏懷中抱在小嬰兒,看著他抿著小嘴兒,因為剛吃完奶兒滿足的小表情,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這個孩子來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的佑兒。”木氏小心的用拇指撫摸著嬰兒嬌嫩的面板,感覺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
“夫人,”水仙從外面進來稟報,“照看大少爺的婆子過來了,說是大少爺今早看著不太精神,摸著有些熱呢。怕是著了寒。”
木氏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人不精神?怎麼伺候的人這麼不經心,這幾天天是轉涼了,讓她們上心好好照看著。可不要得了風寒,先看看,要是不見好轉的話,就去請大夫進府來看。”
水仙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吩咐了。
木氏有仔細的打量著佑兒,覺得這孩子穿的薄了點,小孩子可禁不起凍,連忙吩咐伺候的丫頭又翻出來見小斗篷蓋上,這才覺得好了些。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