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都要豁出命去求揚名,屆時大楚優學寺的官員會巡視各州府,查漏補缺,最後確認各州府參與大闈計程車子名單。
東郭南無法想象,一旦入冬,屆時大量楚都的官員會陸陸續續的來武陵,他這個上任解元,該如何面對這些來自楚都的客人。
幾個月之前,他是信心十足。趾高氣揚而來,幾個月後的今天,他卻只能如驚弓之鳥一般躲避在聖人殿外面,這是哪門子的解元?
他堂堂的東郭家的驕子。大楚解元,就只該是這等生活?
白羽山依舊好脾氣,低眉順眼的樣子不驕不躁,他微微鞠躬,道:“奴才還是建議公子安心靜修,最好是等新春過了。而後返回楚都,安心準備秋闈……”
“靜修,靜修!我每日窩在這方寸之地,讓我如何靜修?武陵城一箇中學小兒,就敢對我出威懾之言。我今日就要出去,我倒要看看武陵學界的那幫可惡的異端,敢把我怎麼樣?
給我備轎,我要去舞衣巷會一會羋越那個老不死……”
東郭南暴跳如雷的道。
“白羽山,你不是號稱大楚第一魔法學徒嗎?你們這些異端常常標榜魔法如何神奇,高階魔法學徒便可對抗聖人學士,你為何不給羋越那個老不死一點顏色看看?”
白羽山小心翼翼的道:“公子,羋師乃大學士,卻不是普普通通的學士……”
“大學士……”東郭南瞬間呆立當場,可是火氣卻絲毫不減,沉吟片刻,他吼道:
“那你親自出手,殺了唐雨!唐雨就在指南中學,你殺了他,然後自己了斷,我東郭南承諾,將來一定讓你的後世子孫成就無上功業,徹底的洗刷掉你這一輩子誤入歧途的所有遺憾……”
“哎!”
白羽山輕輕的嘆一口氣,道:“公子,看來老奴是伺候不了公子了。老奴一生忠於東郭家,自然願意甘心當東郭家的忠僕。公子既然如此執意讓我去殺唐雨士子,那我便去殺!”
白羽山轉過身去,影子隱匿在了陽光的陰影之中。
東郭南怔怔愣在當場,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嘴唇掀動,卻終究沒有說話。
唐雨那一日的威脅之言,言猶在耳,如果說他現在恨羋越,還不如說他對唐雨最是恨之入骨。
在他看來,一直在暗中為唐雨保駕護航的人非羋越莫屬。
因為唯有羋越行事,才會如此霸道張狂,聖人學派東宮是非得要和西宮爭武陵這一畝三分地。
然而說一千,道一萬,東郭南落到竟然的境地,還是因為唐雨。如果不是唐雨,羋越又怎會在武陵一留幾個月?
“我就不信了!唐雨真就滅不了,白羽山擅長刺殺,號稱大楚第一魔法學徒,羋越就算再強,他又會料到自己會讓白羽山在指南中學動手?”
“只要唐雨死,羋越還待在武陵麼?”
東郭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心中開始盤算一旦白羽山得手,自己作為聖人學派長老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手下的聖人遺老齊齊向白羽山出手。
白羽山按照約定,自行了斷,將自己的肉身全部毀去。
東郭南便可以把這件事情嫁禍在子虛烏有的異端身上,然後以肅清武陵聖人異端為名,從楚都順理成章的找來強援,這一來,被動的局面便可以破去,武陵聖人學派又可以狠狠的壓武陵學界一頭。
這些盤算在心中斟酌,東郭南越想越覺得此事可成,內心漸漸的興奮起來。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正要叫喚各遺老儀事。
大遺老劉庸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大聲道:“公子,不好了……”
“什麼事兒?”
劉庸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壓低聲音道:“白先生死了……”
東郭南一震,,下一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