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我那一聲呼喊,引來了樓下的警衛和月棠,小四和月棠匆匆趕來門外,那門已經被反鎖上,小四拍門問,“夫人,您怎麼了!”
方恆凝重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個白眼,對門外說,“沒事兒,剛才看到老鼠了,現在已經沒了!小四你先下去吧,月棠留下!”
“是,夫人!”小四答道。
確認小四走了過後,我開門將月棠拉進來。
“小姐,這山莊裡有老鼠是難免的,我一會兒讓……”月棠進門,話還沒說完呢,看見地上的方恆,整個人都愣住了,“小姐!他怎麼在這裡?!”
我趕緊捂住月棠的嘴巴,“你小聲點兒!一會兒把人引來了可不好!”
月棠瞪著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放開手,“他身上全是傷,你去打點熱水來,再將藥箱子拿來!”
“小姐,您是要留他在這裡嗎?”月棠面有難色,怯怯地說,“不要告訴將軍麼?”
我犯了難,不知道這事兒該不該告訴沈毅。方恆身上的傷,是幫派內部鬥爭的結果,而沈毅素來不插手江城任何幫派的爭鬥,假如他救了方恆,他的立場就變了。但如果不告訴沈毅,我根本沒辦法堂而皇之的叫醫生來給方恆治病,他槍傷嚴重,拖不起。
凝思細細想了想,我決定先留下方恆,處理了傷口再說,偷偷叫醫生來,若是被沈毅發現了,那再說吧!
“暫時不要告訴將軍,你先下樓拿來藥箱子,再將軍醫叫來,記住一定要悄悄的,別讓任何人知道!”
月棠雖然猶豫,但她聽我的話,沒多想便下樓去了。
我一個人扶著方恆去了走廊另一頭的廂房,將他安置妥當過後,拿剪刀將他身上的衣裳脫下來,月棠剛好打水上來,我擰了帕子準備替他擦拭血跡。
“小姐,還是我來吧!”月棠說,
“不用,月棠你去找一套常遠的衣服來,催一催軍醫,趕緊過來!”我說。
月棠緊張兮兮地看了方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她拿著衣裳回來,軍醫也來了,他一進門,見到床上的方恆,大驚失色,連連到,“夫人,這事兒得先稟報將軍!”
我沒好氣地說,“這事兒我自己跟將軍說,醫者仁心,你現在要做的事兒是先為他處理傷口,其餘的你別過問!”
軍醫被我一吼,仍舊悻悻的,不願意上前,“夫人,來路不明的人,未經將軍同意,我不可……”
我著慌了,拎著水果刀上前,“叫你救人你就救!怎麼這麼多廢話?醫者的本質是什麼?將軍那邊我會去說,這一位是我遠方表弟,上山遇見土匪,你救還是不救?”我撒了個謊,將刀子扔在地上,威脅他說,“將軍那邊有我擔著,你怕什麼?”
好說歹說一陣,那軍醫才上前救治。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他,沈毅的軍令想來鐵一般堅定,忽然來個來路不明的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若我不撒謊,這軍醫是不會出手救人的。
大約處理了一個小時左右,方恆身上的傷才算處理完了,期間我也月棠一直站在一旁,取子彈的時候,他咬著一塊毛巾,愣是一聲也沒有喊過,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取子彈,那種鑽心的疼痛,不是條漢子真心忍不下去。宏聖吐亡。
我和月棠看得膽戰心驚,真真為他捏了一把汗,還好最後平安無事。
“夫人,他的傷勢已經無大礙,接下來就是好生休養。”軍醫神色寡淡,表明了是不高興我的威脅。
“辛苦您了,這事兒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我盯著他的雙眼,信誓旦旦說,“你放心,要是將軍怪罪下來,我一定給你擔著,這事兒你不會有分毫責任,先下去吧。”
“是,夫人。”
軍醫走後,月棠上前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