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衾的腦子亂亂的,沒嚐出個所以然,一不留神,粥碗就見了底。
當天晚上,夏妍親自到醫院裡面來感謝了閆曼。
閆曼受之有愧,硬著頭皮附和了兩聲之後就逃之夭夭。
到了醫院門口,她才摸出手機對著聊天框發了條訊息:[吃了吃了,都吃完了(大拇指點贊)]
半晌,對面回了一個:[嗯]
閆曼猶豫了一下又發:[那你延遲出國的話會不會影響……]
“噠噠噠”,她最後還是刪了這句話。
夏衾又往前走了一步。
有了閆曼每天的投餵,夏衾瘦的單薄的身體終於長了點肉。
兩個月後,入夏,醫生為他做了最後一次檢查,舒緩了一口氣:“可以出院了。回到家好好休息,藥還是得再吃一個月才能停。停了之後觀察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到學校了。”
出院當天,是個久違的晴朗天氣。
夏衾在家裡沒有休息多久就停藥了,觀察一段時間之後也沒有不良反應。一週之後,他重返了學校。
走在清華園內,明明只是休學了半年,他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如同這半年,死了又活過來了一次一般。
返校時,已經是下學期的末尾。
他這半年雖然沒有完全離開教材,可重新翻閱書籍的時候,夏衾落下的那些功課並不是一天兩天能追上的。
在這個“學神”已經不再是光環的校園裡,他比之前更加努力的讀書,幾乎犧牲了所有的睡眠時間用來學習。
閆曼偶爾會給他發訊息,如果沒有及時回覆,那一定就是在圖書館,手機靜音了。
——出院之後,夏衾換了一部新的手機。
舊得那部摔碎的不能用了,他沒扔。
連帶著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電梯卡、鑰匙扣,一併扔到了抽屜的最深處。
期末的時候,夏衾正常參加考試。
成績在一週之後出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月的惡補,他終於從中下游再次殺回全系前三。
閆曼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姑娘的沉默可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人類,像是看智慧ai,閆曼感慨道:“寶貝,難道、莫非你真的是什麼古希臘掌管考試的
() 神?”
夏衾:“……?”
她已經快嚇死了。
這t可是清華大學啊!!!
夏衾恢復的這段時間裡,家裡也發生了很多大事。
第一件事,夏妍決定跟蔣權離婚了。
走到這一步,夏衾和蔣權都不意外,尤其是蔣權。他在夏衾住院的那段時間內,就惶惶的意識到自己妻子的疏遠。
或許更遠,在他震怒之下失去理智砸壞那個花瓶開始。
他維繫的這段婚姻和花瓶一同葬送了,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哪怕他花了數個月的時間去挽回維護,粘好了所有的碎片,但裂痕是存在的。
夏妍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蔣權徒勞的用竹籃一遍一遍的打水。
拉鋸戰維持到同年的下半年,蔣權苦苦哀求之後無果,只好給這段婚姻畫上了句號。
夏妍對他說:“我接受不了,也原諒不了我自己。蔣知時幾年後出獄,還會叫我一聲媽。”
夏妍疲憊極了:“你和你兒子,要什麼沒有……放過我們母子吧。”
蔣權只能沉默以對。
他再怎麼割席,他和蔣知時也是親生父子,他辯無可辯。
年底,兩人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