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這時有些醒悟了。難怪呢,難怪這一次錢貴妃的生辰會弄得如此聲勢浩大,原來是在為她的哥哥鋪路。想必這一切都是錢貴妃一手指使的吧,包括崔尚宮的醉酒,還有李司珍的死。
當然,李司珍的死是一個意外。
但是,這個意外卻被錢貴妃利用了,錢貴妃的目的很明顯,指使崔尚宮裝病,然後趁機把自己留在這裡。最後,把殺人的罪責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逼自己就範。
倘若自己不從的話,那她就會被冠上殺人的罪名?因為整個院子裡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在裡面。倘若自己依從的話,那她一生的清白便會從此不保。更嚴重的是,自己一生將會受到錢貴妃的束縛,一生只能替錢貴妃賣命,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傅清玉站著沒動,緊張地思索著,該怎麼辦呢?
兵部侍郎錢水財腆著個大肚子搖搖晃晃地越走越近,酒氣也愈來愈濃。他看著傅清玉,臉上笑成一朵花:“美人,你殺了人,一定很,很害怕吧?別怕,我來了,我來陪你?有我陪著,沒有人敢,敢欺負你
他越走越近,渾濁的酒氣噴到傅清玉的臉上,燻得她差點嘔吐出來。那張醉醺醺的臉上閃著膨脹的情慾,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著美人看:“美,美人,你就,就從了我吧?”
“你是錢國舅,是你殺了李司珍的吧?”傅清玉一邊朝後退去,一邊問道。
“美,美人,你別躲啊。”錢國舅朝前一撲?卻撲了個空。他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在地上。
他不由有些惱怒:“你這個小小的司藥,有什麼了,了不起的。李司珍就是我殺的,用的???….”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一把尖刀來,那枚尖刀的刀柄上果然有未被擦乾淨的血跡。
他把刀在傅清玉的面前揚了揚,此刻,傅清玉已經被他逼到了牆壁上,再無退路。
錢國舅把尖刀架在了傅清玉的脖子上,頓時一股刀刃上的寒意侵襲著她脖子上的肌膚。錢國舅獰笑著:“美,美人,考慮得怎麼樣啊。是要做個殺人犯,還是做我國舅爺的是呢?如果你執意要做殺人犯的話,那,那本國舅爺也沒有辦法,只是可惜了這副漂亮的臉蛋了。如果跟了國舅爺我呢,從今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絕對少不了你的份!還有啊…….”
錢國舅搖搖晃晃地仲出手來,朝著傅清玉的臉上摸去。傅清玉可是練過的拳道的,這些年來也沒有忘記強身健體,所以,身子骨還是很靈活的。當下朝側一閃,堪堪避開了那隻毛茸茸的大手。
那隻本來就走路都走不穩的錢國舅,這一下大力的一抓,就抓到牆上去了。牆上的那些磚可是硬繃繃的,當下把他的手砸得生疼生疼
錢國舅怪叫一聲:“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是誰嗎?”錢國舅雙目圓睜,大聲道,“我可是堂堂的錢國舅,有多少姑娘家發著夢想擠到我家來,你竟然敢拒絕我!我老實告訴你,你或是從了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一個正妻的名份,反正我錢國舅府里正好缺一個正如若你不從我呢,哼,我必定告你一個殺人的罪名,讓你在牢裡生不如死。你以為在牢裡很好受嗎?你以為你那個二品吏部尚書的哥哥救得了你嗎?我告訴你,在我錢國舅的權勢下,你這個哥哥根本連你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司藥,就算關在我國舅爺的府裡,也一樣透不出訊息去。你以為太后會護著你啊,我呸!本國舅爺明明白白告訴你,你不過是太后僱傭的一個私人藥師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即便你失蹤了,太后也不一兩天內覺得不適應而已,很快就會適應了你的不存在,反正宮裡面太醫多得是,你以為少了你,這個皇宮就會塌下來嗎?”
傅清玉看著錢國舅,雖然她十分的討厭錢國舅,但也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