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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拉爾什的起居室已經佈置完畢:桌上擺著各種飲料和杯子,還有一盤餅乾,從其它房間拿來了幾張椅子。

波洛來來回回地忙碌著,把房內的東西作了一番調整。他把這張椅子稍稍拖出些,又把那盞燈的位置稍稍變動一下,偶爾彎下腰把鋪在地上的墊子拉拉平。他調整一下燈的角度,使燈光直接照在椅子集中的那一邊,而另一邊的光線很暗弱。我猜想這一邊肯定是波洛自己坐的位置。

厄休拉和我站在一旁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ldo;他們來了,&rdo;波洛說,&ldo;好了,一切就緒。&rdo;門開了,從弗恩利大院來的那夥人魚貫而入,波洛迎上去跟艾克羅伊德太太和弗洛拉找招呼。

&ldo;歡迎大駕光臨,&rdo;他說,&ldo;歡迎布倫特先生和雷蒙德先生。&rdo;秘書還是跟往常一樣,愛開玩笑。

&ldo;又想出什麼花樣了?&rdo;他笑著說,&ldo;有先進的科學儀器嗎?有沒有套在手腕上能根據心臟跳動來測定犯罪心理的那種箍圈?還有什麼新發明?&rdo;&ldo;這類書我也看過一些,&rdo;波洛承認道:&ldo;但我是個老古板,我用的還是那套老方法。我辦案只需要小小的灰色細胞就夠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但首先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rdo;他拉著厄休拉的手,把她拉到前面。

&ldo;這位女士是拉爾夫&iddot;佩頓太太,她跟佩頓上尉已於今年三月份結婚。&rdo;艾克羅伊德太太發出一陣輕微的尖叫聲。

&ldo;拉爾夫!結婚了!今年三月!哦!這太荒唐了。他怎麼能這樣做呢?&rdo;她盯著厄休拉,彷彿過去從未見到過她似的。

&ldo;他跟伯恩結婚了?&rdo;她說,&ldo;我絕不相信,波洛先生。&rdo;厄休拉的臉漲得緋紅,她剛想開口說話,這時弗洛拉疾步上前。

她迅速跑到到厄休拉的身旁,拉住她的手臂。

&ldo;我們都感到非常吃驚,但你不必介意,&rdo;她說,&ldo;你瞧,我們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和拉爾夫的婚事實在是太保密了。我‐‐為你們的婚事感到高興。&rdo;&ldo;你太好了,艾克羅伊德小姐,&rdo;厄休拉低聲說,&ldo;你完全有理由感到氣憤,拉爾夫的做法太不應該,尤其是對你。&rdo;&ldo;你不必為此擔心,&rdo;弗洛拉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ldo;拉爾夫被逼得走投無路,只好採用這唯一的方法,我處在他的位置可能也會這麼做的。但我認為他應該信任我,把這一秘密告訴我,我是不會為難他的。&rdo;波洛在桌上輕輕叩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顯得非常莊重。

&ldo;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rdo;弗洛拉說,&ldo;波洛先生已經提示我們不要講話。但我想問你一件事,拉爾夫在什麼地方?我想只有你知道。&rdo;&ldo;我並不知道,&rdo;厄休拉大聲回答說,看樣子快要哭了。&ldo;我確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rdo;&ldo;他不是在利物浦被拘留了嗎?&rdo;雷蒙德問道,&ldo;報上就是這麼說的。&rdo;&ldo;他不在利物浦。&rdo;波洛簡短地說了一句。

&ldo;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rdo;我說。

&ldo;除了赫爾克里&iddot;波洛,是嗎?&rdo;雷蒙德說。

波洛對雷蒙德的嘲諷給予嚴厲的反擊。

&ldo;我嘛,什麼都知道,請你記住這一點。&rdo;傑弗裡&iddot;雷蒙德揚了揚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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