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ldo;不規矩行為&rdo;的確切含義‐‐聽起來有點寒心,令人不愉快‐‐但我知道拉塞爾小姐總是噘著嘴,我只能把這看成是一種苦笑。她對可憐的艾克羅伊德太太深表同情。她曾說:&ldo;靠大伯的施捨過日子,太可憐了。施捨的麵包是苦澀的,是嗎?如果我不是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那就悽慘了。&rdo;談到弗拉爾斯的事情,我不知道塞西爾&iddot;艾克羅伊德太太是怎麼想的。如果艾克羅作德先生不結婚,這對她無疑是有好處的。每次遇到弗拉爾斯太太,她總要向她一番殷勤‐‐熱情招呼就更不消說了。卡羅琳說,她做的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這就是過去幾年金艾博特這個地方給我們留下的印象。我們從各個角度談論了艾克羅伊德以及與他有關的一些事情,當然弗拉爾斯太太也是談論的中心人物之一。
現在我們把萬花筒的角度重新調整一下,從人們廣為談論的可能贈送的結婚禮品一下子就轉到悲劇之中。
我把所有這一切都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遍後,按慣例外出巡診。我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病人需要診斷治療,所以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出弗拉爾斯太太的猝死之謎。她是自殺嗎?確定無疑。如果是自殺的話,她肯定會留下遺言,告訴人們她想做的事。按我的經驗,女人一旦下決心要自殺,通常會把自殺的原因講出來。她們一心希望能把事情弄個真相大白。
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還不到一個星期。媾她的舉止行為還很正常,對每一件事都要反覆斟酌。
這時我突然想起我昨天還見到過她,雖然沒有與她講話。她正和拉爾夫&iddot;佩頓走在一起,我感到很吃驚,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他會在金艾博特村出現。我一直以為他與他的繼父鬧翻了,將近六個月沒在這兒露面。他們一直肩並肩地走在一起,頭捱得非常近。她說話時態度非常誠懇。
我可以確定地說,就在這時我的心中產生了不祥之兆。雖然目前還未遇到麻煩,但根據眼下的情況,我有一種模糊的預感。頭天拉爾夫&iddot;佩頓和弗拉爾斯太太靠頭走在一起的情景,我一想起心裡就感到不舒服。
當我和羅傑&iddot;艾克羅伊德面對面地相遇時,我還在想著這件事。
&ldo;謝潑德!&rdo;他大聲喊著,&ldo;我正想找你,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rdo;&ldo;你已經聽說了?&rdo;他點了點頭。可以看得出,他經受了一次沉重的打擊。臉上的紅暈消失,再沒有往常的歡樂,身體也垮了。
&ldo;比你知道的更糟糕,&rdo;他平靜地說,&ldo;過來,謝潑德,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現在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家?&rdo;&ldo;恐怕不行,我還有三個病人等著就診。我必須在十二點以前趕回去照看外科病人。&rdo;&ldo;那麼今天下午‐‐不,還是晚上一起來吃飯吧,七點半怎麼樣?&rdo;&ldo;好吧,我一定準時趕到。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拉爾夫的事?&rdo;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些‐‐可能是因為一直在想著拉爾夫吧。
艾克羅伊德茫然地盯著我,好像什麼也沒聽明白。我開始意識到一定是出了嚴重問題。我以前從未見他這麼心煩意亂過。
&ldo;拉爾無?&rdo;他含糊不清地說,&ldo;哦,不是他,拉爾夫在倫敦‐‐見他的鬼!老甘尼特小姐過來了,這種可怕的事我不想讓她知道。晚上見,謝潑德,七點半。&rdo;我點了點頭,他說完便匆匆地走了,我還站在那裡納悶。拉爾夫在倫敦?但他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