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嗯了聲,有些詫異,他真是厲害,居然一下子猜到。
不等她回應,那張房卡已經轉移到他手裡。
普通的房卡罷了,不是什麼會員,也沒有特殊待遇,說明給卡的人身份一般。
什麼人都敢勾搭她了。
無形之中,男人眉宇間已經染上絲絲的戾氣,修長指尖捏住那張出現時機不對的房卡,「我去看看是誰。」
看誰,有這個不要命的膽子。
……
有房卡,自然就方便進房間找人。
到門口後,晏千順口問道:「是什麼人?」
雲月猶猶豫豫,「劇組裡的製片。」
「一個小製片本事那麼大?」
她抿唇,小製片本事大不大,取決於被壓的人是什麼能力,她一個新人,自然免不了被看不起。
「他品格很不好。」她慢慢陳述,「我身邊好多新人演員被佔過便宜。」
「你呢。」
「我……沒有。」
別人被佔多少便宜都不是他的事兒,重要的是她自己。
晏千眉目染上情緒,「到底有沒有。」
雲月想了想,「只有一次想摸我……但是我躲得快,只被摸到了衣服袖子。」
她對這方面比較警覺,人又很低調,不會給別人佔便宜的機會。
講得溫溫淡淡,不是很在意,誰不知道光摸個衣服袖子,已經觸碰到底線,不算帳是不可能的。
雲月則在猶豫,知道他平時工作繁忙,家族裡很多事情都等著他去處理,晚上沒吃飯來接人就已經讓她過意不去,現在又為這點小事——
是不是太麻煩人了。
前方的男人顯然沒這麼想過,拿過她手裡的房卡開了門,不知是不是雲月的錯覺,那一瞬間彷彿聽見拳頭握緊的聲音,可他的面容又雲淡風輕得彷彿無事發生。
門開之後,房間順時大亮。
雖說是普通包間,各方面的設施處處透顯出高階,只是不太大,人進來後可以幾眼就看清楚室內的大致狀況。
裡面沒人。
雲月是萬萬不會一個人拿著房卡開啟這個房間的,此時跟在晏千的後面好似有足夠的安全感,隨意地將房間大致打量一下,「好像沒人……」
「還沒來。」
晏千倒是沒急,去陽臺轉悠一圈,依然沒看到人,房間裡的用品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大概能估計到人還沒來。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剩下的洗手間也沒錯過,看他進去,雲月只好跟過去。
洗手間沒有用過的流水痕跡,基本可以百分百肯定人還沒出現,再等一等可能就能等到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雲月並不想他被這種事情耽擱時間,她自己來處理就行。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沒遇到過這類事件,一些自稱前輩的猥瑣男,總是試圖打壓新人女性,可能雲月以前在晏家吃過教訓,在外面的話,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老趙有時候還會說她就像一隻刺蝟,雖弱小但不好惹。
洗手間空間不大,呆了沒多久,雲月順勢洗了把手,恰時聽見門口有開門的動靜。
人來了。
雲月洗手的動作慢上半拍,看了眼身側的男人,心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觸感,被人護著的感覺是她從小就貪戀的。從記事起她就在孤兒院生活,院長阿姨人很好,但那種地方的孩子們大部分內心孤獨而不安,也許沒有壞心但怕強欺弱是基本存在的現象,她從小就過慣看人眼色做事的生活。
她笨嗎,其實不算笨,小時候她經歷過無數次餓肚子後,也懂得如何在飯點之前搶到飯吃。養父母來孤兒院挑選合適的孩童時,她打扮得最乖巧聽話,所以一下子被選中帶走,脫離搶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