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吻了她。
不是臉頰也不是唇。
是曖昧之事最前奏的部分。
以為是錯覺,可衣前的涼意無時無刻提醒著她是真的, 而且那力道並不淺,半吻半咬似的,因為她太緊張都忽略了疼痛感。
怎麼,突然就發生了這個事,毫無厘頭的。
她剛才不過是想喝點水。
睡覺前也沒說什麼話讓他產生衝動吧?唯一和之前不同的就是提起和她搭戲的男演員,但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雲月腦子裡一團亂。
身側的男人不知沉靜多久,倒是很快就調整回來,翻了個身,抬手將她胸前的衣釦繫好,又老父親似的掖了掖被子,「別想了舟舟——」
「睡覺。」
雲月:「……」
他既然猜到她在想剛才的事情,就應該清楚地認識到,她怎麼可能輕易睡得著。
鼓起勇氣,雲月問:「你今天晚上,喝酒了嗎?」
男人沉默。
並沒有喝酒。
不過是腦熱犯渾罷了。
剛才看她的反應,倒是沒有拒絕他的任何接觸,不過這大機率是因為被嚇傻了,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兩人的身影籠罩在黑夜之中,就像心思都只埋葬在各自的心裡。
漆黑的夜,幾乎是默契地失眠。
在發覺她n次動彈的時候,男人終是開了口:「舟舟。」
雲月一愣。
「抱歉。」
「……」
兩個字,很簡短,也說明態度,但凡剛才有一點理智的話都不至於讓氛圍變成這般沉默。
雲月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麼好。
哪怕他繼續做下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兩個是領過結婚證,由法律證明的夫妻。
不過事情到這個地步,她總不能邀請建議他繼續做完,輕輕「嗯」了聲,發覺聲音太小,顯得太冷淡,又蜷了蜷身子,往他懷裡鑽去,然後伸出一隻小手,輕輕抱著他的一隻臂彎。
沒介意他剛才的衝動,反而乖得不像話。
以這樣的姿態維持,反而容易入眠,第二天早上若無其事一般。
雲月起床後,腦子裡嗡嗡想的是工作方面的事情,除去早上要去和周岸對戲,她還要和編劇導演組那邊商討,為什麼突然加一點不合情理的戲份。
迷迷糊糊一整個早上,洗漱得差不多,去換衣服的時候才看見自己脖子下方的痕跡。
漂亮白皙的胸型,上面有不深不淺的咬痕。
一下子,就想起晚上的事情,她的大腦嗡嗡炸開,不由得頭疼地閉上眼睛。
這事兒,還是儘快忘記得好。
可看上面的痕跡,估計沒有個把星期是褪不掉的,而且,粉底液都不太能掩蓋得住。這要是在更衣室換衣服被人看到的話,估計很難解釋了。
她對著鏡子,扒拉下衣領子,自言自語:「這個要多久才能褪掉啊……」
正愁眉苦臉怕被人看見的時候,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聽到她的話之後,輕描淡寫地接:「不久。」
雲月:「……」
回頭去看,他一臉平靜,很是認真地給她分析,應該用不了多久。
這人居然有臉講得頭頭是道。
要不是他的話,她能這樣子費心思嗎。
雲月翹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手指也不再撥弄衣服,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受害人」,一談起昨晚就臉頰紅紅,她肯定不會把話只放在心裡說說,怎麼著也得罵他幾句禽獸。
眼下只要一看到這裡的痕跡就想起前所未有的觸感和感官神經的不安,根本沒臉看他,更別說理論責怪了,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