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那種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咱們得第一個排除。」晏老認真地教導,「這類人容易花心。」
雲月點頭。
晏老:「還有,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也排除在外。」
晏千:「?」
晏老:「思想不正。」
「……」
那二人默契地沉靜下來。
晏老當真是把雲月當成親孫女看待,一個老爺子,像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得知她一直沒有交往男朋友,千叮嚀萬叮囑,不要被男人的三言兩語所欺騙。
男人一張嘴,謊話全靠編,女孩子太單純的話就會很容易受到欺騙。
至於他幫雲月需要避開的男友條件,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和晏千差不多吻合,就差告訴她,姓晏的不能找。
晏千剛才乍然的行為,在晏老看來,就是自己這個不學好二孫子,突然去勾搭單純無辜的小姑娘。
真不真心,很難看得出來。
以至於晏千在適當時機給予差不多型別的嘲諷。「爺爺為什麼能對男人的劣根性掌握得這麼徹底。」
晏老倒沒迴避,「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把你奶奶騙到手的。」
「……」
當年,也靠一張嘴,才騙來京城最漂亮的書香門第美人嫁給他。
後來因為多種事件,都吃了不少苦,苦盡甘來沒多少年,老伴又因為生病走了。
晏老這生沒什麼遺憾,如果有,大概就是沒能徹徹底底的和心愛之人共度百歲。
老人家說了不少話,本著教育人的好意,倒是把雲月的計劃給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大不了等爺爺狀態好轉再告訴他,但剛才那番有針對性的排雷,屬實讓晏千沒話說。
看他多次想坦白又有所顧及的樣子,雲月多多少少想笑的。
她笑意沒能隱藏徹底,被發現後,擱放在桌底的腕被男人的手輕輕捏住。
他指尖溫熱,還故意探入她的袖口,劃過脈搏出白嫩的肌膚,輕的重的來一下,雲月有些把持不住地笑出來。
她一笑,晏老就問:「怎麼了舟舟?」
「沒……」一邊回答,她又一邊被他弄笑。
簡直了。
導致她小臉一邊苦巴巴地笑,一邊還要應付老人家,以免被發現異常。
終於,雲月忍無可忍,突兀地叫了一句:「二哥!」
爺孫二人停下來看她。
晏千沒繼續調戲,握著腕的手也沒鬆開,淡定一問:「怎麼?」
還說不欺負人。
現在不明擺著欺負她嘛。
雲月也不是好惹的,睜著一雙無辜鹿眸:「只是突然想問問二哥,你房間裡的蝴蝶飛走了嗎?」
晏老疑惑:「蝴蝶?」
對上晏千的眼神,雲月非常理直氣壯地撒謊:「二哥昨晚說他房間裡有一隻彩色的蝴蝶,非讓我去看看,我當時太困,就想著早上再去看。」
「……」
氣氛,終於被推上高階。
晏老本來就懷疑那二孫子對小雲月不安好心,是否有過於明顯的流氓企圖,現在聽雲月這麼一說,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手中的早報放下來,嚴厲肅穆地望過去:「你房間裡有蝴蝶嗎?」
晏千倒是沒料到那丫頭突然來這麼一招,蝴蝶沒有,狐狸精倒是有一個,現在還在偷笑,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麼嚴肅的事情上,他還在看雲月,這讓老爺子更加懷疑:「我問你話呢?看著我回答。」
晏千於是說:「我逗她玩的。」
大晚上的,讓女孩子去他房間看蝴蝶,怎麼可能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