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治安不太好。”
“你……”他倏地回頭,露出又氣又惱的神色。“你給我坐好,我送你去。”
真要讓她一人摸黑走山路,他會砍了自己的腦袋。
“沒有鑰匙了。”她說的是事實,但表情無辜的像在隱忍什麼,一雙美目似有笑意。
“我、去、找——”他咬牙切齒,投降了。
金璨陽踩著重重的步伐下車,忿然地在草叢間撥找著,他希望一輩子都找不到那把被他扔出去的該死的鑰匙。
驀地,一雙藕白纖手加入翻草的行列。
他一瞧,怒氣更盛地將她拖到車旁。“你不曉得蛇都躲在草堆裡嗎?要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我可救不了你。”他氣沖沖地把她丟下,又返回原處找尋鑰匙。
看著他認真的背影,風亦菲眼眸微黯。
這個脾氣不好但心地柔軟的男人不屬於她,所以她的愛,只會是他的束縛,他無法回應他相同的愛意。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為了他體貼的舉動又動了心緒?他這樣做,令她想收回的愛意無法收回,反而又新增了幾分,他這可惡之人,卻又令人沉迷,就像罌粟一般叫明明有毒,卻帶著蠱惑,令吸食者越陷越深,終至無可自拔。
在某些小地方他可愛的一面,譬如現在——就讓人氣他的同時又忍不住愛他。
“找到了。”不一會,金璨陽像找到寶藏的孩子,興奮地高舉手上的鑰匙揮動。
“我以為你要找到天黑。”看他得意中帶著不甘心,她失笑地戳了他臂膀一下。
“可以繼續上路了。”他不理會她的取笑,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
兩人重新上路後,車子以正常的時速前進,蜿蜒山路順坡而行,不遠處的住家燈火忽隱忽現,車流量也越來越少,只有少數學子騎著機車上山看夜景,四周的聲音漸漸寧靜。
越接近別墅,金璨陽的臉色越難看,手握方向盤的力道不自覺加重,整條臂膀隱約可見青筋浮動。
她知道他和奶奶的不和不是一兩天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起因就在於做不成金家少奶奶的萬雪豔,她的挑撥揚動,使得祖孫倆產生隔閡。
“亦菲,你今天遲了一點,奶奶以為你要爽約了——”聽見聲響來開門的沈玉梅瞧見從車內走出的駕駛後,忽地噤音,訝異的睜大眼。
“不是我要來看你,只是送她來而已。”金璨陽彆扭地別過頭。
老人家背過身率先進屋,話音微帶哽咽。“都進來吧,我烤了一些餅乾,配點茶才不會膩。”
沈玉梅本來住在加拿大,回臺灣只是為了看看老朋友和孫子,但因跟孫子的關係鬧僵了,不好住他那裡,所以打算找間飯店投宿,而一直跟老人家保持聯絡的風亦菲得知此事,便要她住進自家別墅,一來有傭人照料,二來也方便探望,朋友來訪還能順便留宿。
想想孫媳婦的話也有道理,於是她就這麼住下了。
“奶奶,您坐著就好,盤子我來端,烤箱的熱度還在,小心點別燙傷手。”
風亦菲進屋後便急著幫忙。讓長輩操勞太不應該了,她該早點來的。
“你們……和好了?”沈玉梅看看臭著臉的孫子,又瞧瞧忙著端盤沏茶的孫媳婦,這還是她頭一次看見兩人同時在她面前出現呢。
“我們本來就沒吵架呀,您也知道阿陽脾氣倔,讓讓他就沒事了。”風亦菲怕老人家擔心,語氣輕快地說著奶奶愛聽的話。
“嗯、嗯,沒錯,夫妻倆要好好相處,別為了點小事嘔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往心裡擱。”她意指的是孫子前段感情希望孫媳婦別太介懷,要把握未來才好。
“不會的,奶奶,我們都是大人了,您不用替我們操心。您呢,好好保重身體就是兒孫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