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著想。
朱寶剛和鍾玲說,要去看自己的戰友,就是以前來來過自己家的那兩個人,一個是邢斌,一個是李志勳,他們住的離朱寶剛家都不遠。本來鍾玲想要回孃家的,可是朱寶剛這樣說,也只能第二天再去了。
傍晚的時候,朱寶剛回來了,臉色非常的不好,鍾玲叫他吃飯他也不理,直接就回屋裡去了,朱春來夫婦也不放心,鍾玲更是不放心,從來沒看見過他這樣,鍾玲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跟了進去。
“怎麼了?哥。”朱寶剛躺倒了炕上,胳膊放在額頭上。
“沒事。”他的語氣非常的頹廢,這就更讓鍾玲擔心。
“哥,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嚇我,你怎麼了,不是去看戰友了嗎?”鍾玲趴到丈夫的身邊。
“李志勳死了。”朱寶剛的這一句話,讓鍾玲也愣住了。
“怎麼……你以前不知道嗎?”鍾玲知道李志勳是朱寶剛的戰友,也是朱寶剛在軍校的同學。
“我受傷之後,就沒有和他聯絡,他後來也被調走了。就失去了聯絡。”朱寶剛現在只是想好好的靜一靜但是看妻子擔憂的臉,還是告訴她了。
“什麼時候的事?”鍾玲知道丈夫此時心情肯定非常的難過。
“兩年多了,我先去看邢斌,他家裡的人說,他現在在李志勳的家裡,和李志勳的妻子結婚了。”這個訊息讓鍾玲非常的詫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這件悲劇的背後,還有什麼齷齪的事嗎?
“是李志勳犧牲以後,邢斌開始照顧李志勳的父母和妻兒。”原來是這樣,鍾玲為自己的曾經有過的猜測感到羞愧。朱寶剛抱著鍾玲,把頭埋進她的胸口,鍾玲知道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定非常的難過。
第二天一早,朱寶剛和鍾玲就出發去李志勳家,朱寶剛對鍾玲說過,這個時候的撫卹金只有五百多塊,對孤兒寡母來說,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鍾玲記得,從戰場上回來之後,朱寶剛也經常拿自己的津貼寄給那些犧牲的戰友的家人。
兩個人在村裡人的指引下,來到了李志勳的家,現在應該說是邢斌的家了,還沒進大門,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了罵聲。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丈夫剛死才多久啊,就和丈夫的朋友結婚了,不知道背地裡勾搭了多久,沒準兒連孩子都不是我兒子的種兒……”聽起來是李志勳的母親在叫罵。看見朱寶剛他們進門了,也怏怏的離開了,看見朱寶剛還哼了一聲。
“她不認識你嗎?”鍾玲奇怪的看著朱寶剛。
“我沒來過他家。”進了院子,就看見了一間普通的半磚瓦房,院子很乾淨,屋門開著,朱寶剛他們直接進去,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女孩兒,坐在炕上哭。
“是李志勳家嗎?”朱寶剛出聲問道。那個女人抬頭看著進來的兩個人,這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把孩子放到炕上。
“你們是?”孫穎不認識來的這兩個衣著不俗的男女。
“我是李志勳和邢斌的戰友。這是我妻子。”聽朱寶剛這麼說,孫穎趕緊招呼他們坐下。三個人坐下慢慢聊。原來,李志勳犧牲的時候,孫穎正好懷孕四個月,知道丈夫不在了,也不忍心打掉孩子,邢斌轉業回來,知道了他家的情況,就經常來看她,孫穎的婆婆知道二兒媳生的是女兒,對這個破碎的小家也就不再關注,邢斌看她可憐,就經常過來,他們上個月註冊結婚了,可是李志勳的母親非常反感原來的兒媳再嫁他人,而且嫁的還是自己兒子的戰友,心裡更是不舒服,沒事的時候,就經常過來罵一頓。
“邢斌呢?”朱寶剛看這個家庭確實不怎麼富裕,各種生活用品都已經非常的陳舊了。
“他去糧庫打零工了。”鍾玲知道所謂的打零工可能就是給人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