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竟溫柔極了,整個人猶如置身畫中。風霖冉默默地看著聞人瑾,心裡暗自決定明天就移栽些梨樹來種在教主窗外,房間外面的院子裡也種一些桃花,教主一定會很喜歡很開心吧?
什麼,你說沒多久花期就要過了,右護法表示完全沒關係,現在桃花開得正好,恰是嬌豔奪目的時候,再說花謝了不是還會結桃子嗎,到時候就把成熟了的桃子獻給教主。
不得不說右護法大人和當初聞人瑾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這時有一梳著奇怪髮型的魔教弟子來稟報聞人瑾,撿到的那人已經被帶回來,問教主如何處置。
“既然這樣,那你帶本座去一趟,右護法也隨本座一起去吧。”
“是,教主。”×2。
聞人瑾坐在床邊的圓凳上診完脈,收回手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俊美男子,面色雖然仍是比較蒼白,但比之前已好上許多。且此人長眉入鬢鼻樑高挺,挺合聞人瑾的口味,他放下一堆瓶瓶罐罐,又開了一道方子,囑咐一旁的僕役何時換藥,何時喝藥,態度認真嚴謹。
杜若站在他身旁心裡有些吃味,教主還沒如此細心的待過他呢,這人來歷不明的,憑什麼讓尊貴的教主另眼相看?
*****
沈玄自醒來後就沒見過那個救了他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恩人,等他的傷好了五六分依舊沒見到人的時候,終於忍耐不住提出想要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侍候他的丫鬟只好前去稟報。
“哦?他要見本座?”聞人瑾放下手裡的資料,沉吟道,“那就見吧。你去告訴他,本座稍後便到。”
“是,教主大人。”那面容只是清秀的丫鬟深深地將腰彎下去,態度敬畏而恭謹。
正在稟報教務的杜若沉默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疑問,“教主,此人來歷不明,若是心懷不軌的奸細奉命潛入我教,到時候……”
“呵,他若真是有所圖謀,到時候本座有一千種方法叫他生不如死,本座既然把他帶回來,就有辦法讓他翻不出什麼花樣。更何況,此次出關後本座功力大增,想要做些什麼,他還得掂量掂量,且教中防守嚴密,若真讓一個宵小輕易盜走我教機密,你們,也可以給本座回家種田了。”說到最後聞人瑾淡淡溫潤的聲線越發冷厲,不怒自威,“當然,找個人監視他也是必要的,左護法,這件事就交給你做,還有,既然是本座救回來的人,也不要叫他受到什麼慢待。”
“是,屬下告退。”像是打勝了一場仗,杜若雄赳赳氣昂昂的退出去,教主並沒有被那人蠱惑自然再好不過,他的教主大人,就合該這樣一直高高在上。
視線轉向沉默寡言的男人,聞人瑾開口,“右護法,你性格穩重,多看著左護法一點,莫要讓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他性子急躁易怒,所以這件事交給你來辦——”
聞人瑾將壓在幾本厚重書典下的薄薄一張紙拿出來,上面繪有一幅人面像,下方是五六行字跡,他雙眼緊緊盯著風霖冉,渾身散發著霸氣和壓迫感直視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紙張上的人頭,語氣不變卻暗含幾分強勢,“嚴密監視這個人,他恐已被正道收買,或是正道早早送進我教的探子,埋伏在魔教以期給我們致命一擊,你暫時不要動他,給他假訊息讓他傳回去誤導迷惑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暗地裡你早做準備。”
風霖冉大多時候沒有表情的臉再見到紙上那人的畫像時頃刻間皸裂,他大驚失色,滿臉不可置信,喃喃道,“怎,怎會是他……教主……”
“本座又何嘗希望是他!他自小入我魔教,從來表現的忠心耿耿,能力也很強,得前任教主賞識喜愛才坐得高位,老教主去後本座亦對他信任有加,可惜……他終是辜負了教內所有人給他的信任……本座已查出他叛變的證據,件件皆是事實,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