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重生回小時候,心態也跟著變小了。
只不過蘇禧顯然沒有認清自己,饒是上輩子嫁了人,她的心態也沒成熟多少。
申末時,日落西山,二老爺從外頭回頭。蘇揚聽說了今兒的事,主動帶著蘇凌蓉上大房來賠罪,並讓蘇凌蓉向蘇禧認錯道歉:“禧姐兒比你小三歲,蓉姐兒,你身為姐姐,不愛護妹妹便罷了,還動手打妹妹?學堂裡的夫子怎麼教你的,孝悌的悌怎麼寫?還不快來向妹妹道歉。”
蘇凌蓉兩隻眼睛紅紅的,不服道:“禧姐兒故意讓我摔倒……還毀了我的畫。”
二老爺道:“你還犟嘴是不是?誰教你的胡亂誣賴別人?”
“二伯父,是我做的。”蘇禧站出來道,適才殷氏那番話有如醍醐灌頂,此事她確實做的不光彩。她走到蘇凌蓉跟前,彎起杏眼兒,大大方方道:“五姐姐,此事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歪頭想了想,“不過你毀了我的點心,卻是你不對在先。”
蘇凌蓉憤憤地瞪著蘇禧,她毀了她的點心怎麼了,反正她讓丫頭再做就是了,可那幅畫卻是自己的心血,怎能相提並論?
二老爺蘇揚道:“還是禧姐兒懂事。妹妹都向你道歉了,蓉姐兒,你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蘇凌蓉低著頭,惱紅了眼眶極不情願道:“我也有錯,禧妹妹,你原諒我吧。”
蘇禧抿起嘴角,說了聲好。
“這不就結了。”二老爺滿意地點點頭,朝殷氏拱了拱手,客氣道:“今日給大嫂添麻煩了,我這就帶蓉姐兒回去。”
殷氏讓丹露和丹霧送二老爺到秋堂居門口。
這二房裡頭,頭腦最清醒的恐怕就數二老爺蘇揚了。蘇揚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在老太太跟前向來規規矩矩,雖然名聲不怎麼好,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可從未想著與大老爺爭過什麼,素來安守本分。正因為如此,老太太才對他另眼相待,許多次容忍郭氏的無理取鬧,也是看在二老爺的面子上。
這日天氣晴朗,一碧如洗,蘇禧去了西跨院跟董蘭習舞。
為了跳舞方便,蘇禧特地讓聽鸝做了一套輕便的衣裳,布料用輕薄柔軟的散花綾,上臂袖子的布料貼合面板,下臂袖子則向外敞開,像盛開的喇叭花,樣式很別緻,是蘇禧自個兒突發奇想的交代聽鸝這般做的。腰身也收得頗緊,裙子倒相對寬鬆一些,穿在身上意外地好看。
這種衣裳定然是穿不出門的,蘇禧只有跟著董蘭習舞時才會穿。
因是初學,董蘭就先教蘇禧開啟全身的筋骨,這步聽著輕鬆,事實上一點兒也不輕鬆。一個早晨下來,蘇禧軟綿綿地癱在榻上動也不想動。她覺得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被董先生掰得七零八落,這可比葉嬤嬤教她的動作難多了,相比之下葉嬤嬤對她可太仁慈了。
董蘭披上一件深藍色繡月季紋披風,走到蘇禧跟前,俯身捏了捏她的腰:“疼?”
蘇禧猛地一縮,淚眼汪汪地瞅向董蘭:“先生,又酸又疼……”
董蘭笑了笑,毫不留情道:“這就對了,疼才能將你身上的肉練下去,若是不想日後長成水桶那般粗的腰身,就咬牙忍著。”
蘇禧往下摸了摸自己肉呼呼的腰,再一想自己兩三年後的胖墩兒身材,默默忍了。
從西跨院回到花露天香,聽鸝一路扶著蘇禧,把剛才聽到的話說了:“姑娘,繡春居的人送來了幾套成衣,您這會兒可要看看?”
蘇禧想起當初繡春居的老闆娘岑氏說要送她幾件衣裳的事,揉了揉痠疼的胳膊,道:“拿來讓我看看吧。”
不多時,聽鸝便領著幾個丫頭捧了衣服來。
統共有四套,皆是春衫,是結合了蘇禧的想法縫製的。第一套是杏黃色襦裙,袖口和裙遙Ы孕辶稅到鶘�巨被ㄎ疲�蠖浯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