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急收藏。
“平上去入”是漢語平仄的基礎,是傳承千年的寶貴語言財富。只有“平上去入”,才是漢語真正的四聲。至於後世普通話的四聲,完全是重新規定的。不論是在朗讀詩、詞面前,都缺少了一種韻律之美。完全就相當於渣渣。
而眼下這《清靜經》也是根據古語中平、仄、韻、律編排而成(這是胡扯,古語為真),自然是古語才能讀出其中韻味。
像戈德里克、保羅等“外國人”,一副捲舌。自然很難領會到這中華傳統語言的精髓。
但他們不懂,卻不代表他們就不會欣賞。
安逸一開口發出的那種珠圓玉潤、字正腔圓的感覺不是作假的,讓人一聽之下就忍不住下意識的認為這就是最正確的讀法,那種一唱三嘆、簡單質樸的發音方式,就好像直接把話語送入人的心底,牢牢的紮根在心底,使人們不由自主的就心平氣和。
尤其是隨著唱唸聲開始,僅憑一人,這四周安靜祥和的氣氛就比他們幾十人還要高上幾十倍。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包括保羅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震:究竟是誰能夠有如此的能力?
他們驀然回首,望向聲音傳來之處:卻見已經回覆本來面貌並現身的安逸縹緲而來。
口中吟嘯,漫步徐行。一舉一動皆瀟灑;一襲青衫,一路絕塵,竹杖芒鞋輕勝馬;春風料峭,穿林打葉,冷冷清光月相迎;遺世獨行,向來蕭瑟。也無風雨也無晴。
他就像一個遺世而獨立的佳人,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從山坡上緩緩走來,透著一股悠然出世的瀟灑。
微風吹拂,衣袂飄飄,長髮飛揚。
尤其是那一襲青衫,如一捧清流,沖刷世間一切的邪惡與不平,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泠泠清音,如涓涓細流,讓眾人內心一片安寧。
他們不再考慮眼前走來之人是誰,不再考慮眼前走來之人有何目的。
他們放下了戒心,放下了戒備,放下了一切,放空了心靈。
只為聽這一曲如同世外之音的清淨。
只為聽這如低語呢喃、刀劍慷鏘的真經。
沒有人想打擾,沒有人再開口。
他們就如虔誠的教徒放下了一切,等安逸唸完它。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名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即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隨著經言繼續,安逸一步一步走到巨龍身邊。
此時的巨龍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暴躁,兩隻眼靜清亮有神,目光炯炯的看著安逸。
它呼吸平穩,氣息悠長。
高貴的頭顱不知何時已不自覺的低下。
幾乎貼到地面。
彷彿為了要表示尊重。
安逸站在它的面前,嘴角含笑,面容平靜。
輕微的鼻息吹在他的身上,吹起烈烈衣衫。
悠揚、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