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的嘴。」
緊張的不只是面前的顧亦琛,宋允銘自己也在感受著這種肌肉僵硬,不斷抖動的不安。那柄套著套子的白銀刀具,已經拔出來,拿在了右手,刀鞘在左手。
說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內心波動,洶湧澎湃,幾難自已。這種心理和情緒上的強烈反應,讓他咽喉發乾,喉頭髮緊。這幾句話,他在心裡已經反覆演練過多次,這樣的場景,他自己也已經模擬多多次。
可它真的出現時,還是讓宋允銘感到恍若隔世,有極不真實的錯覺。說出這幾句話也更像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完成。機械,又僵硬。
「把手機給我,先關機。」
一部手機遞過來,已經顯示在關機中了。
「這部手機沒有人知道的,這是我父親給我辦的卡,是專門拿來跟我母親聯絡的,只有我母親和我父親知道這個號。別人不知道。」
「我知道,你母親跟我說了。她手裡的卡,也是你父親給辦的。」
那部遞過來的手機,被放在了一個拉開的抽屜裡,裡面,有另一部手機。
「這柄刀,很快。」
「我,我知道。這一看就是一柄快刀。我不會亂來的,你不要殺我。先把刀收起來,好嗎?」
她想往後靠,可她身後事一張老舊的床,她那個讓她發自心底裡痛恨的母親,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睡著了。但是看得出來,母親的四肢,是被捆綁住的。
她無路可退。
刀,快刀。她說她知道這柄刀是快的。
「不,你不知道的。」
一種強烈的悲憤感突然湧入了宋允銘的心裡,然後迅速在胸口彌散開,充斥全身。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苦楚,一種被誤解,被歧視而不能讓人知道的哀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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