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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更是群星璀璨,巴普蒂斯塔,梅洛,卡卡,若蘇埃,拉米雷斯。中場,後場,都是五大聯賽冠軍球隊的主力,或者歐洲各聯賽冠軍球隊的主力呢。」

「前場阿德里亞諾提前隕落,但也還有德甲大中鋒格拉菲特,法比亞諾,羅比尼奧。年齡結構合理,主力和替補的差距也不大。除了中鋒和左邊後衛稍弱以外,沒有明顯的短板。」

她竟然能說得那麼清楚,歷歷在目。而且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她一定認真地看過,閱讀過。而且深深地記在了心裡。她不是球迷,在認識我之前,她對足球的認識水平恐怕是停留在知道世界盃的層面上吧。

「更重要的主教練鄧加,是叫這個名字嗎?」

「是,鄧加。1998年世界盃,巴西隊的鐵血隊長。」

她的身體貼在我的身體上,雙手摟著我。胸部貼在我的胸部。都沒有了衣物的阻隔,是「赤身相對」,「肌膚相親」。

但已經不再是身體的激情,和慾望。她已經完全柔軟,只是在輕輕地跟我訴說她的內心。讓我知道,她做過什麼,想過什麼。

問我那個問題時,都沒有抬頭。頭還是靠在我的胸前。

「說他是離經叛道的巴西人,是說他不喜歡,也不支援攻勢足球,是嗎?」

「不全是,鄧加踢球時候風格就偏歐洲化。當主教練以後選擇球員不看名氣,只看狀態。喜歡用那些身體素質出色,意志頑強,技術卻未必特別好的球員。還說巴西也可以踢防守反擊。巴西人不喜歡他的風格。」

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她像個「小白」,聽我說巴西和阿根廷,德國和荷蘭,阿根廷和英格蘭關於足球的各種恩怨情仇。

「可是他贏了。世界盃前一直在贏。07年的美洲盃3:0贏了梅西的阿根廷。世界盃小組賽,16強,也還在贏。」

「是。2勝1平。16強也踢得很好。輕鬆戰勝了智利。」

如果不是我,她都不會有看足球的想法。

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足球肯定不是她的目的。

「可惜了,離經叛道的鄧加,在8強,遇到了另外一個不講『傳統』的荷蘭人,他叫什麼名字?」

「範馬爾維克。貝爾特-範馬爾維克。」

是,又一個不講『傳統』的荷蘭人。不踢攻勢足球,立足防守,喜歡防守反擊的荷蘭人,和喜歡用工兵中場的巴西人。

「名字那麼長,難怪我記不住。」

她笑了。我能感到她笑的時候,從嘴裡吐出來的氣。

「鄧加最信任的梅洛,葬送了鄧加的國家隊世界盃旅程。是這麼說的嗎?」

「是,最信任的人,把信任他的人擊倒了。」

這句話,是她要說的重點嗎?

應該不是。如果要說這一條,那就只是哀怨了,一個哀怨的女人,不會有剛才的那番激情的。她一定是期期艾艾,嘮嘮叨叨。

那就不是她了。

「你知道,2010年我在幹什麼嗎?」

2010年。我知道,這一年她結婚了。是所有大學同學裡,最早結婚的一個。那年,她是24歲,還是25歲。還很年輕。

「不是結婚,是結婚前。」

她感受到了我的情緒,知道了我首選想到的是什麼。

「不知道。」

我的聲音一定很小。我不能不回答,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原諒了自己。」

什麼?

「2010年的夏天,當你在家看世界盃的時候,我在甘肅。甘肅平涼。那裡是古絲綢之路一線的重要城市。有很好的文化傳統。」

平涼?我不認識這個城市。

「我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