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開始。
「從你說話的語氣,內容,我們聽得出來,你對你的父親充滿了崇敬,雖然他和你相處的時間並不太長。他沒有教會你他的各種技術,也沒有親歷你的成長。具體原因我們不論,但你的父親就是你的人生偶像,所以你才想要去學習木工、車工的,是嗎?」
沒有回答。還是隻能理解為預設。
「你說了,這位宋建軍師父,是你在昆州水泥廠最看得上的人。他教給你了你父親沒有能夠傳授給你的木工,車工技術。這似乎是另一種形式的傳承。所以,你用這種隔代『傳承』的手藝,把你父親留給你的擎天木,做成了這隻箱子,完成了一次精神和物質的閉合。但是這隻,帶著你父親精神和技術傳承的箱子裡,裝的卻是你拿來殺人的兇器。」
盧一品接過了問題,開始詢問時候忍下來的這句話,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誅心的刀子不僅亮出來,而且捅進了田文明的心裡。這恐怕是田文明最疼的地方。
盧一品認得很準。
「你對你歷次行兇的時間,地點,死者的姓名都說得很清楚,沒有絲毫的混亂。而且是純靠的記憶,不是記錄在紙張上的。我要問的是,根據我們警方的勘驗記錄,所有死者都是從身後動手,死亡時背對你。所有死者的傷口都在咽喉位置。所有死者都是一刀致命。你的手法表現得很純熟,很自信。這是誰教你的?」
田文明臉上不再是那種慍怒,或者漠然的表情,升級到了顯而易見的忿恨。
嘴角在輕微的抽動,眉毛也在動。微表情的變化顯示盧一品的「刀」,插的位置很準,插進去的力道,也很合適。
「如果是有人教了你這種利用白銀硬度高,韌性好的特性打磨刀具的技術,再有人教了你在人的咽喉要害部位下刀的手法,或者還傳授了你練習的手法。那麼,這和你來投案自首,並如你所說,按照你『樣子』找到殺死你兒媳婦的兇手,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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