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怕年婉雯回去責罵她,腳下有些遲疑,納穆乖巧了好一會不耐煩在坐在胤禛的懷裡,蹭到地上拉著胤禛的手往外走,一面走還一面道:&ldo;魚,魚。&rdo;
院子裡的小池子裡養了幾尾鯉魚,無意中被納穆發現,就好像發現了多麼神奇的事情,時不時的總要去看看,胤禛便起了身,外頭臥著的小香見納穆出來,立馬站起來哼哼,納穆的歡笑聲聽起來悅耳又喜悅,殊蘭也彎著嘴笑了笑,看見柔然還站著溫和的同她說話:&ldo;你若回去的晚了,你主子大抵要擔心。&rdo;
柔然不甘願的退了下去。
年婉雯果然是發了脾氣,將桌子上的茶碗都掀翻在地上:&ldo;你是說爺只顧著陪納穆,一點要來的意思都沒有?&rdo;
柔然低應了一聲,年婉雯抿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身子好,難道在生孩子上還能比不過那個風一吹就壞的西林覺羅殊蘭?!
八福晉的日子裡除過抄寫佛經還是抄寫佛經,甚至不知道外頭發生了多大的事情,要不是劉嬤嬤偶爾還勉強跟外頭的人說幾句話,她大抵到現在也不知道八阿哥被削了貝勒爵位,正臥病在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裡是怎樣的感覺,鬼使神差的起了身出了院子,沿著那熟悉的小徑慢慢走著,才發現這每一處的地方都曾留下她跟他的歡聲笑語,她眼睛有些酸澀,幾乎留下淚,不知不覺就到了他的院子外頭,恰巧遇上了過來問診的太醫。
何福兒點頭哈腰的跟那太醫說話:&ldo;辛苦您了,咱們往常又有些交情,您好歹盡心看一看。&rdo;
從來只有太醫奉承何福兒的時候,什麼時候八阿哥府落魄到了要討好一個太醫的份上?
那太醫勉強的道:&ldo;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過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八爺府上別人如今誰敢沾?我也就冒死來一次,以後也不敢輕易來。&rdo;
八福晉想他總是一個明月一樣鍍了滿身清輝的人物,她甚至不敢想像,他落入泥土塵埃之中的模樣,她以為她的心早就沒有感覺了,卻發現那裡如今正疼的發顫。
太醫給八阿哥請了脈,開了藥就匆匆走了,何福兒又忙著將他送出去,八阿哥咳嗽了幾聲起身想要端起一旁的茶壺倒水,卻發現自己跟前送到了一杯,那端茶的手還在顫抖,他接到手裡,自嘲的笑了笑,又喘了幾口氣:&ldo;何福兒,你後不後悔跟你你主子我?&rdo;
&ldo;不後悔…&rdo;,那聲音熟悉又陌生,哽咽的不成調子,他驚詫的轉頭去看,就見著八福晉淚流滿面的站在他的床頭看他…
曹氏跟殊蘭的關係一向好,打心眼裡喜歡殊蘭,但一時沒留意說了大話,就不得不帶上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往德妃宮中走一回,她挑剔的打量了幾眼坐在角落裡的烏雅泰蘿,都說她跟賢側福晉有些像,她打量來打量去也沒有看出來哪裡像,也就屁股大有些好生養了一點,眼睛大了一點,臉蛋白了一點,嘴巴小了一點,真不知道從哪裡看出來好看了。
烏雅泰羅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見曹氏看她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ldo;嬸娘&rdo;,烏雅泰蘿跟滿柱稍微有些瓜葛,雖是是同姓但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她阿瑪又是庶子,又沒有什麼正經的營生,靠著族裡時不時的接濟過日子,她嫂子看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思,曹氏又是個愛說大話要面子的,趕鴨子上架就被逼著帶著她去見德妃,她揉了揉手裡的帕子,她自詡是有幾分樣貌的,又有些手段,連相面的都說她註定是個富貴命…
德妃在宮中的日子過的愜意,連帶著對胤禛的心也上了好幾個檔次,聽說他被派到湖北去了,說了幾句就說到了胤禛的後院:&ldo;什麼都好就是子嗣太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