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院子外頭站了片刻,招手叫了個太監過來:&ldo;你去趟儲秀宮,跟我皇額娘說,廉親王進宮了。&rdo;
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殊蘭卻自然知道。
八阿哥真的很可恨吧,只是殊蘭活了這麼久,實在已經很難恨起來了,不管胤禛跟八阿哥的恩怨會不會像歷史中那樣演繹到極致,殊蘭還是想多幫著胤禛幾分。
從康熙手中接過的是個爛攤子,又有這麼多弟兄背地裡從中作梗,胤禛的帝王路步步艱辛,缺錢是最大的問題,一旦有了金礦,國庫的收入將增加三成以上,但金礦在八阿哥手中根深蒂固,若要硬來現在的時局實在不適合,於是殊蘭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八阿哥知道了殊蘭對自己的恨,又知道皇上有可能知道了這個金礦,再三權衡為了透過皇上化解殊蘭的恨意,暫時保住自己的位置,不得已而獻出金礦。而他也只有這樣一條路,只有說動皇上也能說動殊蘭,否則必定是個死局。
水榭四圍掛了紗幔,宮人們燃上了淡淡的驅蚊香,殊蘭側臥在榻上,閉著眼,似乎想了極多的事情,又似乎滿腦子都是空白。有樂師在水中小島上吹起了簫,隔著水幽幽的傳了過來,嗚嗚咽咽的聽的人心裡難受,殊蘭淺嘆,原來一直覺得忘不掉的事情,忽然有一日在想,也已經淡若雲煙,飄飄渺渺,在握不住,有些事情總會過去吧,有時候不是過不去,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ldo;殊蘭!&rdo;
殊蘭很久都沒有聽到過胤禛這樣高興喜慶的聲音,她起了身,攏了攏髮髻,掀開紗幔,胤禛已經大步走了過來:&ldo;真如你說的,成了!&rdo;
殊蘭笑著握了他的手:&ldo;皇上英武不凡,自然心想事成!&rdo;
胤禛笑道:&ldo;還是你算的準,朕實在沒料到不過幾句話,就能拿到金礦,西北大軍正等著錢用,河南災民還等著救濟,這下朕在不用愁了!&rdo;
胤禛真是個好皇帝,自做了皇帝似乎連一日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總為了這事那事忙碌。
舒蘭笑著建議:&ldo;等到西北大捷,皇上一定要擺上一次慶功宴,前朝後宮都跟著皇上樂樂。&rdo;
&ldo;也不用非等到那時候,八月十五宮裡面提前樂樂,你看著安排,終歸是盡興才好!&rdo;
殊蘭點頭應是。
太后身子又不大利索,太醫還沒到殊蘭先到了,給太后把了脈紮了針,太后就舒坦了很多,笑拉著殊蘭的手:&ldo;你是一國之母,哀家一生病你比那些太醫還來的快,真是難為你了。&rdo;
殊蘭笑道:&ldo;您說的什麼話,是不是一過之母,您都是皇額娘!&rdo;
才說著話,十四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ldo;皇額娘!皇額娘!&rdo;
太后呵斥:&ldo;毛毛躁躁的成什麼樣,見了皇后也不知道行禮。&rdo;
十四行禮,殊蘭也就結結實實的受著,只跟十四也沒多的話,只替太后按壓穴位。
十四半跪在太后跟前:&ldo;前幾日瞧著皇額娘都大好了,怎麼今日又成這樣了,兒臣的膽子都嚇破了,您可千萬保重身子!&rdo;
殊蘭一句話就能嚇的八阿哥交出金礦,十四這個曾經想要害殊蘭流產的人若不是太后這個保護傘護著,誰知道會怎麼樣?
太后想不了那麼多,只覺得舒心:&ldo;這麼大了只跟個孩子一樣。&rdo;又絮絮叨叨問他每日吃些什麼做些什麼,這話一下子問到了十四的心坎裡:&ldo;我是極清閒的一個人,哪裡有什麼事可做,只每日遛鳥鬥雞,四九城裡一日能走一遍,大街小巷都記下了,以後若有誰不知道路,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