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沒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生了白膩了些,往常總是恭順,什麼事都處處替她著想,彷彿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眼裡就沒有旁人。
她將手裡的茶水放下,笑吟吟的看著她:&ldo;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什麼時候都虧待不了你,我身子這一向又不大好,若爺來了,就讓你服侍。&rdo;
鈕鈷祿誠惶誠恐的跪下道:&ldo;福晉想左了,奴婢真的是為難,並不是故意拿橋。&rdo;又似是下了決心,咬牙道:&ldo;罷了,福晉即將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奴婢少不得要說出實話來才能脫了嫌疑。&rdo;
額爾瑾笑著示意大丫頭福兒將她扶了起來:&ldo;不急,坐下了慢慢說。&rdo;
鈕鈷祿謝了恩,在一旁坐下才忐忑的道:&ldo;奴婢要說的,是關於西林覺羅側福晉的事情。&rdo;
額爾瑾眼神一閃,徐徐的道:&ldo;她的什麼事?&rdo;
鈕鈷祿不知道額爾瑾到底知不知道殊蘭的事情,但是想著當時的事情做的並不是多麼隱秘,只要福晉讓人去查殊蘭,事情總能查出來,與其後來查出來讓福晉跟她離心,還不如她現在說出來討福晉喜歡。
她頓了頓才接著道:&ldo;西林覺羅側福晉做格格的時候,十二歲才回的西林覺羅府,對外說是在外養病才接回去,其實並不是這樣。&rdo;
額爾瑾確實是不知道的,她一時並沒有想到沒有在外養病,到底是做了別的什
麼,聽的鈕鈷祿接下里的話她暗暗的吃了一驚。
&ldo;西林覺羅側福晉七歲那年被我阿瑪買進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頭,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認回府的,當時奴婢帶她去過果毅公府上,族裡不少人都見過她。&rdo;
額爾瑾好半響才回過神,一個給府裡的格格當過二等丫頭的側福晉說出來簡直像是笑話一般,她雖然覺得荒謬,但並沒有立即說什麼,好一會才道:&ldo;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話從此以後在不能往外說,若被外人知道了,府上的臉面就丟盡了。&rdo;
額爾瑾說的嚴厲,鈕鈷祿忙應了是:&ldo;奴婢沒有給外人說過。&rdo;
額爾瑾微微頷首,又讓鈕鈷祿說的詳細一些,這才知道這事情還是佟國舅出面擺平的,她緩緩的敲擊著桌面半響吩咐道:&ldo;你先下去吧。&rdo;
鈕鈷祿忙應了是,退出了屋子,她不過一個格格,要威脅如今的殊蘭難度確實大,但她卻可以藉助福晉的力量,她就不信,福晉能白白的放過這個拿捏美貌側室的機會。
李嬤嬤看著鈕鈷祿出去了,才回身在額爾瑾耳邊道:&ldo;主子這是信了她?&rdo;
額爾瑾擺了擺手:&ldo;你親自出去一趟,把這事情給額娘說了,務必要查清楚真像。&rdo;李嬤嬤應了是。
額爾瑾不知怎的心情好起來,歪在榻上聽福兒說殊蘭都做了什麼。
&ldo;回去就賞賜了下人,又看了看屋子,說是這會正在西次間炕上歪著歇息。&rdo;
&ldo;在沒做旁的?&rdo;
&ldo;還叫了熱水要沐浴。&rdo;
額爾瑾揉著太陽穴,半響道:&ldo;李氏呢?&rdo;
&ldo;在教二阿哥認字。&rdo;
一句話就叫額爾瑾心頭留了血,但福兒不過實話實說。額爾瑾捂著心口好一會才對跪著的福兒道:&ldo;不是你的錯。&rdo;是我的錯
她不該對弘暉那麼忽視,以至於孩子沒了,她想起來全是悔恨,她握著的手將手心都掐爛了還沒有察覺,比起心裡的痛,這點痛又算什麼。